又休息了几日,元笙点燃烛火照亮书桌,映着少女消瘦下去,婴儿肥不再的小脸,重新拾起之前的榨油机的图纸,这样消耗的人力过大,产量却很小,供不应求,多做无用功也是徒劳。
这几日的消耗过大,元笙不是专业的设计师,照着图纸改良也无济于事。刚拿起笔脑中却一团浆糊。
闹钟灵光一闪,奈何笔下啥也画不出来。无奈只得求助元筠小宝儿。小宝儿在爹爹地教导下,画技超群,棋艺也拿的出手,奈何这音律一窍不通。
走到元筠房门外,没有瞧见元筠小宝儿房内有光亮。这么早就睡了吗?
元筠小宝儿房内伺候的小厮出现,“二小姐是找小公子吗?”
“嗯,他睡了就不吵醒他了。”
小厮急忙道,“二小姐,小公子在老爷书房呢,说是抽查小公子的功课,到现在还没回呢。
元笙顺着爹爹的院子外找去,“知道了,你下去吧。给你家公子准备一杯温热的牛奶助眠。”
“是,二小姐。”
福伯回禀了老爷,“二小姐,老爷叫您进去呢。”
“谢谢福伯,今儿个我做的芙蓉莲子糕也给您带了一份,您牙口不好,特意给您少放了糖。”
“那福伯就收下了,多谢小姐。”
“福伯客气。”
屋内,隐约只听见苍老的声音压抑不住火气。“你给我好好跪着,让你好好读书,不是让你去学院打架生事,你倒好,打了别人,还让别人告到家里来,可真出息。”
跪在地上的小小少年还不自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少年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和元笙相似的鹿眸被垂下的睫毛遮盖,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只是此时的少年有点桀骜不羁,眼里不知闪烁什么,愤恨地嘟囔,“那小子真怂,还真告到家里来了。”
老头子更加暴怒,“还说什么混话,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四处翻找想找出木棍来抽这混小子。今儿个不好好收拾,将来打不过了还得了。自己同他母亲都是脾气温和的人,怎么这小子跟着学了几天功夫就这般猖狂。今儿个气煞老夫!气煞老夫!
元笙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走到元老爹跟前,替他顺顺气儿,“爹,元宝儿这是怎么你了,动这么大的肝火?”
少年见着姐姐,嘴巴也不嘟囔了,脸色一变,委屈巴巴地就告状。“姐姐,爹他打我。”
元老爹见着宝贝女儿,抚平胸中怒火,乍一听见这臭小子告状。抬脚就要踹过去,少年不服气,挺直了摇杆等着挨踹。哪知刚要挨着元筠小宝儿胸口时,元筠往后已退,嘿嘿笑道,“嘿,打不到。”
元老爹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逆子。”
元笙拧着眉头,说着狠话,但声音软绵绵的倒是像在撒娇。“元筠。”
得,姐姐生气了,连自己大名都叫出来了。重新跪下,“爹爹,姐姐,我知错了。”
元老爹冷哼,没搭理他。
元笙想去上前扶他起来,只好赶紧了解前因后果,“小宝儿,告诉姐姐,为什么打架。”
“李天元那小子仗着自己爹是咱永乐县的县令,想抢我给姐姐作的画,我不给,他找人拦抢,气不过我就和他打起来了。”鼻子冷哼,“打输了还告状,真是个小朋友。”
元笙爹更气,“那你也不至于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也不怪人家县令夫人找上门来,劈头盖脸给你老子我一顿骂,我这老脸往哪搁。”
元筠一听老头子不生气了,“爹,您别生气,下次尽量捉着那种看不到又很疼的地方使劲揍。保证他再也告不了状。”
元笙在一旁做着和元老爹同样的动作,抚眉。
这腹黑的混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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