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琼边揉着腿上的伤处,边对过来看他的薄岭说:“你倒是做了件好事。”
这些事折腾下来早已四五月过去,隋琼身上的伤病也调养好了。就是腿上的伤是好不了了,尤其是已经入冬,天气日益见凉,腿上的伤处便总会痛痒。
薄岭也忙着处理朝中的事务,日日忙到深夜,来看隋琼的时候他大多已经入睡。今日难得能说上两句话:“隋欣儿说想来看望你,说是家人就剩你一个了,很想见见。”
“是很久没见了,原先在府里的时候我们交道也不多,二哥二嫂跟她还走得稍微近一点,总有些往来。对了,现在不是二嫂了,是刑部尚书大人。”
薄岭见他神情有些凄苦,想来是想家了。问道:“那你见见吗?”
隋琼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见了。”
“怎么?”
“本就没什么交集。”
薄岭也没再说什么。隋琼见他沉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薄将军?”
薄岭伸出手将隋琼环在怀里,隋琼去解薄岭的衣带,薄岭突然制止他的手:“还有事务要忙。”
“哦。”隋琼收回手臂。
薄岭想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那如果是别人想见你呢?”
“什么人?”隋琼抬着头看他。
薄岭说道:“那个叫成子锐的人。”薄岭也知道这个问题问的不好,如果他回答说‘不会’,会觉得他狠心。但是如果说‘会’,又觉得他滥情。
隋琼仍旧看着他,看着这幅面具淡淡的说道:“我除了你以外,谁都无所谓。”
薄岭心道:那便是不愿意见了。看来成子锐这个名字真的在你隋琼的心里抹煞了个干净。
这时枝梅扣门:“隋公子,该喝药了。”
隋琼皱眉:“晚些再喝。”
薄岭这时突然想起来隋琼怕苦,疼倒是能忍,以往总是怕苦的。喝药总要就着云片糕。
枝梅正想开口劝,薄岭先开了口:“既然是药,自然是得趁热喝了才有效果。枝梅,你再去熬一壶苦丁茶,苦丁茶多喝益寿,盯着隋公子把药喝完之后再将一壶苦丁茶喝尽才行。”
枝梅低头称是,然后将中药端到隋琼面前。隋琼抬头可怜兮兮的看了看薄岭,但薄岭始终无动于衷。没有法子,捏住鼻子将中药一饮而尽了。
薄岭见他喝尽了,满意的走出了房间,临走时还叮嘱枝梅快去煮茶。
枝梅端着一壶苦丁茶进来的时候隋琼正在装睡。枝梅左右看了一看,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睡了,想了想故意开口说道:“既然睡着了,那得去禀告薄将军才行。”
果然,隋琼一听立马坐了起来。枝梅赶忙将茶递过去,隋琼没办法,又一杯一杯的将一壶苦丁茶都喝尽了,喝的胃里似乎都泛着苦水。枝梅看他表情如此,开口劝解到:“薄将军这是心疼你,喝这些玩意儿总比挨打的好吧?而且薄将军平时从来不苛责下人,也不会随便动手,怎么就你总是惹怒他下那么狠的手呢。”说到这里,枝梅埋怨的看了看他,“你看那郭公子怎么就跟你不一样,从来不会惹怒薄将军。”
隋琼点头道:“是啊,你说的是。”
枝梅接着说道:“而且啊,你怎么能送郭公子衣服呢?你得看看好自己的身份,你看上次薄将军气的,差点失手打死你。不过你且安心,上次以为你出事了你看将军还是很紧张你的,而且到现在都对你温温和和的。”
隋琼接着点头道:“对,你说的都对。”
看着隋琼揉着自己的伤处,枝梅内心也思虑着,虽说苦丁茶益寿,不过终究是凉性败火的东西,隋公子本就体弱怕寒,身上的伤遇冷就难受。喝那么多苦丁茶没事吗?想着又问隋琼:“你可觉得难受?”
隋琼摇了摇头表示还好。
枝梅见他没有不适就收拾东西端着走了。
枝梅出门之后隋琼才扶在床边干呕,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只觉得胃里泛着苦水而且凉的疼,就算用暖暖的手捂着,也仍旧觉得胃那里捂不热的冰凉,好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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