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中间的是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均是身形佝偻,脸色憔悴,像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呜…警察同志,我女儿,我女儿怎么可能会自杀?”中年女人一边啜泣,一边吸着冷气,哽咽难言“她,她是学心理的,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说的那什么心理病?她昨晚还给我打电话,我女儿,我女儿这么活泼的一个人!”
中年男人突然就给那几位警察跪下了“警官,警官我求求你,我女儿不会这样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全部都颤抖起来。
女人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
几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一脸为难地蹲下身去扶人,可地上的两个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瘫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其中长得最高个的那个警察开口道“叔叔,阿姨,我们对你们的遭遇深深地感到同情,”他说到这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忍心,但还是继续说“可是你们的女儿经我们大队排查,并没发现有人有谋杀她的动机。”
“据她同宿舍的学生说她那天早上还特地回去换了一身她平时最喜欢的裙子,学校宿舍楼的监控也显示,她确实是自己一个人上的天台。”
“而且我们查到她确实患有严重的抑郁症的,已经在南院的林医生那里治疗了近三年…我们找到近期的诊疗通知书,显示并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更严重…”
他说到这停了,还有的内容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说出来。
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本来玉栖没往那边看。
但男人和女人苍老悲痛的声音和年轻警员理智的而为难的结论以及劝慰在她的耳边交替响起。
不由得让她想起那天早上的场景。
那个明丽又鲜活的背影,和最后她头上冒出来的一团黑雾。
从外面匆忙跑进去一个青年。
高高瘦瘦的,正是周文海。
他一安慰着,一边帮着警官们把两个失去至亲悲痛欲绝的人扶起来。
走出来时却正好从玉栖跟前走过。
他瞪了一眼玉栖,眼睛里是毫不掩饰恨意。
玉栖莫名其妙。
来拿个钥匙,结果被这种方式请进了警察局。
玉栖面无表情看着对面正在询问自己的年轻警察。
正是之前在外面说话的那个高个子警察。
“你怎么会在公安局外面?”
“我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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