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衣想说,你最近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经常会对着一处出神,喊你也没反应,问你,你就说累的,可是后来,有人说看见你经常去乔家,还有人看见你和玉贞在一起喝茶说话,你的笑容多了,话也多了,整个人都变了。
可是这些话只在云拂衣心里,从未问出来,所以今天也不会说,只道:“大概,二爷真的是累的,一家人靠二爷养活呢,能不累吗。”
真正养活这个家的其实是她,但她从来没这样说过。
柳长风还在自谦:“养活家人难道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
云拂衣夹了块肉给他:“所以我嫁了个好男人。”
柳长风满意的一笑,一回头,发现那边的案台上放着一张画,随口问:“你怎么在这里作画呢?”
一般的,云拂衣都在画坊作画。
云拂衣看了过去,道:“不是我画的,是玉贞妹妹画的,我从店里拿回来,想请二爷帮忙看看,怎样装裱才好。”
听说是玉贞画的,柳长风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走过去,俯身看,看的很仔细,边看,笑容就快溢出嘴角,连说:“好画,真是好画。”
云拂衣是这上面的行家,知道玉贞这幅画是酒后信手拈来,还算不错,但不算特别好,可是同为行家的柳长风竟然赞不绝口,云拂衣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附和道:“二爷慧眼。”
柳长风粗略看了遍,又拿起繁复的看,像收藏家在研究收藏的名画一般,专注仔细,生怕遗漏任何一处。
云拂衣吃了一口饭,徐徐回头,见丈夫的神情就犹如初次认识妙龄女郎的毛头小子,兴奋到满脸泛着红光,云拂衣转过头来,继续吃饭,不知是不是饭做的硬了,总之胃口不舒服。
因为玉贞的缘故,曹天霸没多久便擢升柳长风为他的随行官吏,是官吏,不是小吏,档次高了,同时俸禄也高了,还可以跟着协领大人出出进进,风光无限。
柳长风非常高兴,当天下了值,直接来到乔家找玉贞。
玉贞几次拜访薛老爷没见到人,正和玉宛商量对策,听说他来了,立即变了脸色,吩咐传话的丫头:“说我不在家。”
丫头领命而去,照着玉贞的话转达。
柳长风怎么会信,如果真不在家,为何方才自己来的时候家人不说呢,料到是玉贞不肯见他。
于是,第二天他下了值又来找玉贞,玉贞以同样的理由没有见他,还吩咐下去,举凡是柳长风来,都说自己不在家。
几次扑空之后,柳长风也聪明了,再不来乔家找玉贞,那天向曹天霸告了假,打听好玉贞在货栈,直接去了那里。
乔继祖回了京城之后,玉贞便亲自过问货栈的生意,还是忙不过来,于是准备招牌个掌柜,告示贴出去了,刚好这几天有人前来应聘,她在货栈考核那些应聘者呢,刚好被柳长风撞见,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唯有硬着头皮打招呼:“二爷来了。”
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柳长风像个孩子似的赌气道:“你为何不肯见我?”
他不说乔小姐,而说“你”,玉贞感觉不妙,怕他情绪失控在人情闹出什么来,于是让月映看着那些应聘者,把柳长风请到客堂内。
进了门,柳长风继续追问:“你为何不肯见我?”
玉贞终于爆发了:“我为何要见你?”
柳长风一愣,随即道:“因为,因为我们互相倾慕。”
终于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感觉心底舒坦了很多。
玉贞却勃然而怒:“柳二爷,别忘了你是谁!”
柳长风不以为意:“我是云拂衣的丈夫,那又怎样,除了她,我就不该喜欢上旁的女子吗,男人三妻四妾多着。”
玉贞很想一耳光打过去,终于还是保持了理智,道:“除了云拂衣,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喜欢我不成。”
柳长风笑了:“就因为你和云拂衣是义结金兰的姊妹?拉倒吧,即便你是云拂衣的亲妹妹,我也可以喜欢你,李煜不也先后娶了大周后和小周后么。”
玉贞突然感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气得心口剧烈起伏,想着只要他再胡说八道,就一巴掌打过去,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刚好这时,阮致武来了,玉贞灵机一动,扑过去喊道:“表哥,你怎么才来。”
阮致武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傻笑着:“我早想来的,可我爹叫我干这样干那样,我才逃出来。”
说完抱紧了玉贞:“表妹,你想我了?”
柳长风看在眼里,一甩袖子,不辞而别。
玉贞见他走了,如释重负,一把推开阮致武:“谁是你表妹?谁又想你了?再敢胡说八道,以后也甭做我保镖了。”
阮致武愣愣的:“哎呀我说乔玉贞,方才是你喊我表哥的,是你问我为啥才来,你怎么翻脸这么快!”
玉贞鼻子里哼哼着:“我就是这样的人。”
阮致武气的用手指点着她:“你!”
玉贞却扬长而去。
可是这之后,柳长风又找她几次,她感觉这样下去不是法子,同玉宛商量:“二姐,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玉宛直接道:“去找曹大人。”
玉贞目光一僵。
玉宛道:“除了曹大人,没人能制服得了柳二爷。”
玉贞很是犹豫:“可我与曹大人已经退婚了。”
玉宛一笑:“四妹一向不拘小节,怎么在关键时刻却这么扭扭捏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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