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是去筹措资金,不想当着阮致文说,就敷衍道:“随便走走。”
阮氏清楚自己的女儿,从来不会像那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闺秀闲着无事随便走走,女儿心里装着生意,吃饭睡觉睁眼闭眼都在算账,所以她说随便走走,阮氏岂能信她,怀疑是去曹天霸了,方才阮致文来说,玉贞同曹天霸感情甚笃,再不加以干涉,怕是要丢人现眼,毕竟曹天霸是个土匪,打家劫舍抢男霸女,玉贞跟他在一起,早晚逾越雷池败坏了名声,阮氏本不搭理阮致文的,听他这么一说,就问:“你怎么知道玉贞和曹天霸来往?”
阮致文道:“不禁我知道,连我岳父和我内兄都知道了,今天头晌,我内兄过去找我询问此事,姑母啊,玉贞通匪,其罪不小,不可轻忽。”
阮氏当然知道这是大罪,所以暂时忘记了与侄儿的仇怨,问他:“你和小宋大人,交情如何?”
阮致文感觉她这话问的相当多余,一笑:“这还用说嘛,我是他妹夫,我们是至亲。”
阮氏带着几分恳求的神色:“你跟宋大人和小宋大人说说,玉贞没有跟曹天霸来往,你也知道曹天霸是个土匪,他在街上偶然碰见了玉贞,从此便纠缠不放,我们是良民,百姓家,又能把他怎样,说起来我们也是受害者。”
阮致文清楚表妹的个性,但还是顺着姑母的话道:“我就知道玉贞是无辜的,她怎么能看上曹天霸那种粗人呢,行,这事我会跟我岳父和我内兄说的,不过姑母你也要劝劝玉贞,再碰见曹天霸,躲着走,另外,玉贞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婆家出嫁了,那个时候曹天霸也就死了心。”
阮氏忽然想起宋赤诚拒婚一事,无限感叹:“哪有那么容易就嫁了,你爹,倒是给玉贞说了婆家,就是你那内兄,可你内兄不同意,我也就奇怪了,之前他经常来找玉贞,这会子却说不同意,到底安的什么心思?瞧不上我乔家门风?那就别来找玉贞。”
阮致文一惊,他不知道宋赤诚也同玉贞有往来,心里窃笑,女人生的貌美,总是容易招蜂惹蝶,曹天霸也就罢了,土匪,粗人,野蛮生长,没有观念,不顾世俗之礼,可万没想到宋赤诚那种人物也迷恋女色,迷恋就迷恋吧,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他心里呸了口,道:“姑母也别为此生气,我那内兄在朝中做官,又受西太后倚重,当然是睥睨一切,一般的闺秀不会看上。”
阮氏不高兴了:“我女儿是一般闺秀?”
阮致文暗道,你女儿也不是皇帝的女儿,不过也知道,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与众不同的,遂没有反驳,而是话锋一转,道:“您还是找表妹说说,让她少跟曹天霸来往。”
阮氏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个小宋大人,可惜了,其实他和玉贞,无论年纪还是样貌,都很般配。”
阮致文存心讨好姑母,想挽回之前的仇怨,更担心自己所作所为被姑母得知,于是大包大揽:“等我去问问我那内兄,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阮氏登时欢喜:“好啊,你如果能促成玉贞和小宋大人的婚事,你在乔家,就是首功一件。”
阮致文一笑:“啥首功不首功的,谁让您是我姑母,玉贞是我表妹呢,不过我那内兄自家世好自己又有本事,这事还是有点悬,实在不行,我纳了表妹。”
半真半假,有这个心思,可没这个胆量,对宋绣程是又恨又怕。
阮氏回头眼睛一瞪。
阮致文立即道:“说笑呢。”
有求于他,阮氏就没翻脸,起身就走:“去找玉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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