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致文与宋绣程定了亲事,又择取了下月初二为婚期,阮福财早就广撒请柬,把曹家堡有头面的人物都邀请到,如此做,是想在婚礼当天替他撑足面子,宋家乃官宦人家,而他只是个商人,就怕宋家以官自居,感觉两家门不当户不对。
这只是其一,其二,儿子成亲这是个难得发财的机会,哪个宾客不携带礼金而来白吃喜酒呢。
精明人,处处精打细算,所以在曹家堡也算名流的许诸葛,便也收到了请柬。
而同时,请柬也送到了乔家。
阮氏愣愣的看了半天,正在炕上纳鞋底呢,突然丢下手中的鞋底下了炕。
玉贞情知她想作何,一把拉住:“娘,您干什么?”
阮氏道:“找你舅舅说理去。”
玉贞生气又不好发作,只能劝:“舅舅若是个可以讲理的人,哪有今天的事呢,再说表哥同宋小姐婚期都定了,您这样上门去闹,不是让舅舅难做,而是让女儿丢人。”
阮氏不解:“我去闹,怎么是你丢人?”
玉贞道:“您去闹,还不是因为舅舅解除了我和表哥的婚约,一旦传出去,像女儿嫁不出去似的,咱们的药房马上要开张了,我可是堂堂的东家,您消停吧。”
阮氏心有不甘:“你舅舅分明是嫌贫爱富,当年乔家买卖兴隆的时候,他成天缠着你爹,你爹才答应你和致文的婚事,而今乔家穷困了,他就见异思迁,什么东西。”
玉贞噗嗤笑了:“您好哪里去呢,自己哥哥都骂。”
阮氏语塞:“我,我还不是给他气的。”
刚好此时,麦子匆匆走进房:“小姐,宋公子来了,在前头呢,说是想买些药材。”
玉贞皱皱眉:“药房没开张呢,不营业。”
麦子很是无奈状:“奴婢说了,可宋公子说,药房的药材都是卖的,开张没开张不打紧,按价收钱即可。”
玉贞知道自己不出现,那个宋赤诚不会轻易离开,于是道:“我去看看。”
她前头走,麦子后头跟着,阮氏却一把拉住麦子,悄声问:“哪个宋公子?”
麦子道:“回太太,就是那个解甲归田的宋大人的儿子。”
阮氏眼睛一亮:“倒是个不错的门庭,就不知人家可有婚配?”
麦子顺嘴道:“应该没有,不然怎么会成日的缠着小姐呢。”
阮氏更加欢喜,又问“那个宋公子多大年纪?样貌如何?做什么营生的?”
麦子想了想,不知如何回答,就道:“他人在铺子里呢,太太自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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