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的活动不温不火,实际完成量和合同签订的差不多。活动一结束,当天晚上就拉着箱子赶到了火车站,榆林到杭州没有直达的车,需要转车,总共要九个多小时才能到杭州。这么着急回杭州,是因为公司年会马上要开始了,梁德东把阳谷给卖了,告诉王展,阳谷上大学的时候在话剧社和艺术团待了三年,是学校的小名人,结果王展都没跟阳谷商量,直接给阳谷报了节目。其次,第二天,就是阳谷二十三岁生日了,阳谷不想独自一人在外,他想回去,请兄弟几个吃个饭,热闹热闹。
可是,刚到火车站,还没开始进站,就接到了负责榆林的区域经理的电话,上来朝着阳谷一顿骂,让阳谷回去再补一天单。阳谷悻悻的退了票,重新打车,回到了宾馆。榆林比杭州冷,却比不过呼和浩特。阳谷穿着不厚的衣服,拉着箱子,穿过马路,在宾馆门口抽了半包烟,直抽的口干舌燥,头发晕,阳谷知道,这是晕烟了。
开了房,躺在床上,打开了电视,不看,就在那放着,最起码有声音,总比安安静静的好。鬼使神差的,阳谷给白骆丹发了微信,开始聊了起来。一直聊到十一点多,阳谷的心情渐渐地好些了,互道晚安,关灯睡觉。
意向顾客已经全部消化完了,就连能打电话的顾客都没有。第二天,阳谷在门店待了一天,在沙发上坐着,玩着手机。今天,是阳谷二十三岁生日,六点商场关门,阳谷打车回到宾馆,感觉到无比的孤独。肚子很饿,却不想吃东西,在宾馆隔壁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桶泡面,两根火腿肠和一个鸡蛋,又拿了小半瓶二锅头。所有东西下肚,阳谷感觉有些醉醺醺的了,飘飘欲仙的感觉很舒服,却发现烟也没了。
爸爸和妈妈分别打来电话,祝阳谷生日快乐,问阳谷吃了什么。阳谷感觉心里暖暖的,说晚上吃了好多好吃的过生日嘛,,怎么会不多吃点好吃的呢。
聊了会儿,挂断电话,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阳谷冲着自己狠狠地笑了笑,说,生日快乐啊!看着左手上戴着的手表,笑容又消失了。这块手表很神奇,戴的时候会正常走,一段时间不戴,时间就静止了。阳谷想让这块表一直走,永远都不要停。因为那是自己22岁生日的时候,李雨玉送他的生日礼物,她说,以后自己挣钱了,给阳谷买更好的手表。阳谷不想要更好的手表,阳谷想要李雨玉。
要不怎么说喝酒,要么不喝,要么喝醉呢!醉醺醺的阳谷又想到了李雨玉,他把手机拿出来,把空间里那篇熟背于心的《路过》又重新看了一遍。
“感谢上帝,让我们匆匆路过,也感谢上帝,没让我们真正遇见。人来人去,花开花落,多年后,我还是会忆起你的眉眼你的笑。”
去他妈的上帝!老子信佛!本以为只是路过,结果成了遇见,本以为真正遇见了,到头来却还是路过!这是上帝在跟自己开玩笑嘛!花了五年的时间,跟自己开一个大大的玩笑!
阳谷把手腕上戴着的大金刚手握在手里,一颗一颗的盘着,拉开房间的窗帘,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没一会儿,玻璃上出现一片雾气。
不是说年底脱单的吗,这都2017年了,新女朋友呢?早点来啊,早点来,我好早点忘掉她。
这时,手机响了,是白骆丹发来的,她说,在干嘛呢?
阳谷没回,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直接开视频过去,没想到,对方竟然接了。
视频那头的白骆丹正在做面膜,看不清脸,两人说着,笑着,竟然聊了两个多小时。
白骆丹笑着,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休息吧!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开视频开那么久呢。
她的声音和阳谷记忆里一样温柔。
阳谷笑着说,别呀,今天我生日,让你给我唱首生日快乐歌你还没唱呢!唱了就睡了。
白骆丹脑袋一歪,说,我真的不会唱歌呀,挂了哦,早点休息哈!说着便挂断了视频。
视频挂断,阳谷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一阵无助的空虚感涌上心头。
这时,手机又响了,是白骆丹发来的,竟然是从酷我音乐分享过来的生日快乐歌。阳谷被白骆丹这有些傻傻的举动逗乐了,回了句谢谢,便睡了。阳谷想,难道说年底会脱单,是这个女孩吗?
第二天一早,从榆林火车站出发,来到西安,从西安坐飞机飞往杭州。下了飞机之后打车赶往下沙宿舍,快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阳谷给白骆丹发了微信,说,我快到宿舍了。
白骆丹说,噢哟,还跟我汇报一下。
阳谷感觉一头黑线,是啊,怎么还跟她说一句呢。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起床之后洗漱一下,整理了这段时间的出差报销,带着U盘去外面打印。吃个午饭,一头扎进网吧,开始玩那款从高一开始玩的网游——街头篮球。一直到天色渐黑,阳谷收到了白骆丹发的微信,在干嘛?
阳谷说,在网吧打游戏呢,你呢,在干嘛?
白骆丹说,在看电视呢。
随后,两人又聊了起来,不知怎么,聊到了白马王子这个问题上。
白骆丹突然说了一句,你愿意做我的白马王子吗?
阳谷愣了一下,这算是在跟自己表白吗?回了一句,可是我皮肤这么黑,做不了白马王子啊!
白骆丹发了个大哭的表情,说,呜呜,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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