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闻夏奈的事情是在半年后了,原来的那间公寓失窃,隔壁邻居报了警,公寓里看起来是长久没有住人了。警察只能通知了户主,岑不梵有些诧异,他以为夏奈是会住在那儿的,毕竟之前偷偷的他也会来暂住几日,刚巧自己在附近,岑不梵索性调转车头自行前往旧居。
来处理的警察是个旧识,岑不梵才想起这是夏奈他们的片区,恐怕他是避险才没来,谁想那警察反倒问起了他夏奈的事情,岑不梵才知道夏奈已经留职停薪4个月,同事也都没联系上他过,警察取完了证,走前还在嘀咕,说是夏奈和父母大吵了一家,连家里也不住了,闹得像是不相往来了。
等人走了,岑不梵看着被翻的凌乱不堪的房间,瞧这桌上的灰尘厚度,恐怕夏奈也是很久未来了,书柜的抽屉被小偷翻得七零八落,几页文件落在岑不梵脚边,岑不梵捡起查看,像是夏奈的体检报告,但是最后的总结却让岑不梵为之一震,他慌乱的跑出公寓,又联系了萧杨,让他务必去查到夏奈的去处,那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夏奈其实去的地方并不远,就是邻市的一个乡下,一位老奶奶的家中,而这位老奶奶曾经正巧被夏奈和岑不梵救助过,如今也差不多七十几的光景。岑不梵没想到夏奈会去了那里,原先两人恋爱时,他们也总三不五时的来看看奶奶,太过熟悉的路了,可岑不梵却觉得无比漫长
。那是午后两点多,见初冬的阳光不错,奶奶让夏奈去院子里晒晒太阳,院子里有个旧秋千,样子差了点,倒是很实用,夏奈坐在秋千上,感受着冬日的阳光,和煦,让人心静。
岑不梵见到夏奈时,他已经迷迷糊糊的在打瞌睡了,穿着他从前连情趣时都不愿穿的长裙,虽然披着厚毛衣外套,隆起的小腹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也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缘故,夏奈看起来清减了几份,配着快及肩的长发,足让人以为是个年轻的孕妇。
岑不梵隔着院子的矮墙,不敢太过靠近,不知觉的望着,像是时间静止般。凉风吹过,秋千上的人转醒,朦朦胧胧的揉着眼,似是有感应的看向院外,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两只小狗嬉闹着跑过,带来了奶奶的呼唤。
春来秋去,转瞬间就走了4年,岑不梵断断续续的了解过夏奈的一些事,顺着那张报告也知道了男人生子的存在,只是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且很多男人并不能接受自己如此的身体,以至于这样的群体只存在医学研究中,大众社会并不熟知,碰巧,夏奈就是十几万分之一中的一个。
夏奈生产时他也远远的看过一眼,是个男孩,长得倒像他些。
再后来,夏奈重新回到了这个城市,可是调去了别的片区做了文职,放弃了他的梦想。
他还记得几年前那个青葱少年,拍着胸膛告诉他,他要做个最优秀的警察,要站在第一线,冲在最前沿,那个斗志昂扬,充满活力的少年走失在记忆的长河里。
如今与他擦肩而过的人清瘦、苍白,露出的手腕消瘦而干枯,深陷的两颊让人怀疑这个快一米八的男人体重是否过百。岑不梵知道夏奈看见了他,抬起的双眸里曾闪过一丝的惊喜,最后却还是被浑浊淹没,相交而过时他感觉夏奈怀里的孩子稚嫩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带着一股奶香轻柔的触碰,转瞬即逝,那。。是他的儿子。。
身后传来夏奈低声诱哄的声音,只隐约听见“宝宝乖,明天就可以去看太奶奶啦”
“太奶奶。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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