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叶无期正坐在会客厅,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下午的场景,父皇苍老的背影,和对他的谆谆教诲,父皇似有意将皇位托付与自己,可是欲带皇冠,必承其重,自己真的可以承担起大叶王朝之主的责任吗。
他不是没有过争夺皇位之心,而是实在不愿为烦劳的国事,均衡各方权势而劳心费力,更何况大哥叶连城显然对皇位虎视眈眈,更不必提自己其他的几位哥哥了。
一国之主,甚至常常做不了自己的主。自己的母妃曾经是那么爱自己的父皇,可却不得不在烛火中苦苦等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帝王的爱情从不属于他自己,他看着母妃为父皇的薄情寡义伤透了心,也理解父皇的不得已和苦衷,但是他看着母妃的痛苦如此折磨,母妃盼星星,等月亮,却始终等不来父皇一心一意的爱,自己又怎么忍心让小初也受一样的苦。
可是,假若自己真有心拒绝皇位,又如何能全身以退呢。叶无期陷入了沉思。
“少主,人来了。”一个侍卫上前说道。
“带上来吧。”叶无期低声说道。
一个模样猥琐的太监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看见叶无期后,紧张地跪在了地上,说道“奴才给殿下请安。”
“你便是王安?”叶无期轻托着茶杯盖,问道。
“是,奴才便是王安。”那太监小心地说道。
“宫里的王孺人死的时候,你便是天牢里的管事太监?”叶无期冷冷地看着那太监,冷声问道。
“是,奴才不敢欺瞒殿下。”那太监腿一哆嗦,几乎要跪在地上。
“我问你,可有谁在王孺人死之前去探过监?”叶无期冷冰冰地问道。
“回殿下的话,没,没有。”那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王安,听说你家里没什么人了吧?”叶无期看似无意地问道。
“回殿下的话,奴才打小便入了宫,家里早没有人了。”那太监紧张地说道。
“你这话说得不安分。我怎么听说你有一个小侄儿,年方十五,在街头调戏良家妇女,人家不从,他便硬绑了回去,逼得对方咬舌自尽了?!”叶无期轻饮了一口茶,淡然问道。
“七皇子殿下,小的不敢欺瞒,确有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侄儿,是我哥哥的遗腹子,我们王家也就只剩这么一个独苗了。”王安扑通跪在地上哭道。
“你入宫这么多年了,应该也知晓国有国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理儿,杀人是不是就该偿命啊?”叶无期看也不看那太监,低头饮茶,说道。
“求殿下饶我侄儿一命。我什么都告诉殿下。”王安连忙跪下磕头,苦求道。
“是吗?那你不妨说说王孺人死之前可有什么人去看过,可说过什么话?”叶无期看着跪在地上,额头滴着汗珠的王安,冷声问道。
“是。”王安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他细细地讲起了卫良人去看望王孺人的事情,那天他站在门外把守,可里面王孺人的哭叫声实在太过刺耳,因而他不自觉地听到了故事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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