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这幅画面,还有最中间的这个勉强认出来的字,一时间在我脑海里的印了上去,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拂过,那些字体冰凉至极,感觉那后面似乎是一个没有底的深渊,从那里透出来的寒意将我的身体笼罩起来。
咚咚咚,我用力的在墙上敲了几下,然后等待里面的回应,我将耳朵贴上去,那堵墙之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在向我传来。
“哥哥”透过墙壁里面所有的孔隙,这个声音像渗透出来的寒气,再次钻进了我的耳朵,然后低声的啜泣在里面弥漫开来,我的心随着那声音不断的收紧,到最后几乎都有点呼吸困难了。
“你在里面,你是梦洁,你在里面是不是?”我像一个神经病人一样,对着那堵墙说着话。
“哥哥,哥哥。”那声音停止了哭泣,又重复了两声,叫的我浑身发麻还夹杂着许多的难过。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梦洁?”我的声音也带了些许的哭腔,我面对着墙,根本不知道做什么,我更不敢砸开这堵墙,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墙后面到底是谁,如果不是梦洁,我会把什么东西放出来。
那声音继续哭着,我的脑浆开始如沸水一般翻滚,即将马上炸开,声音就像一个会寻找目标的炸弹一样,全都一点不漏的自爆在我的头里,我有点摇摇晃晃支持不住,晃悠着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可是声音一点都没有变小,却愈演愈烈,好像不仅仅是书房的墙壁了,而是从四面八方,从每个地方都想我冲过来,从每一个墙壁中向我的冲来。
我连连后退,双手堵住耳朵,一直退到客厅,一不小心一下子撞在茶几上仰倒在沙发,我倒在沙发上的一瞬间,眼角瞥见了我睡的那间卧室,地板上一个人平平的趴着,五体投地,他的头面向我。在头挨到沙发上的一瞬间,我立刻借力坐了起来,连忙闪身躲到了离我的门最远的沙发角落,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这个姿势好熟悉,看着眼前的沙发,我一下子便想起来了这个情景——我每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沙发上都有一个灰尘围成的人的形状,那个形状的头部正对着我的门,而现在,这个之前看到的图案竟生生的变成了一个人——不对,是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此刻用一个立正站好的姿势,趴在地面上,我能看到的只有一个黑发覆盖的头顶,看那散乱在地上的辐射状的图案,我知道此刻趴在那里的是一个女人,不对,是一个女东西。
她动了!
我紧张的连双脚都收到沙发上,整个人是蹲在沙发上的,她每动一下我的神经就跟着跳动一下,她慢慢的将双手用一个反关节的姿势里在地上,像一个蜘蛛一样挪动着,双腿也那样直直的立起来,最后那颗黑乎乎的脑袋也慢慢抬起来。
她站在门框那里,头深深的埋着,我看不清她的衣服,那里只有一层黑气一般的东西围着她,然后她慢慢的伸出了双手,我忽然发现,她没有双手!
两根木棒一样的圆溜溜的光秃秃的胳膊,伸向了我。
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双腿已经完全瘫软,我根本动不了,这个夜晚我可能就要这么死掉了,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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