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依旧被闹铃叫醒的早晨。我微微睁开眼,窗帘上透着亮晃晃的光线,严重的睡眠不足搞得我全身酸痛,起身的时候,沙发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女孩也被我的动静吵醒了。
我坐起身,看着正在吃力的起身的女孩,她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只是动作迟缓的很。她看见我已经起来,就用力的坐起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几点了哥哥?”她将被子卷到一边,顺手拉了一下窗帘。
窗外的光线一瞬间撕裂的客厅的暗淡,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呀,居然有下雪了。”我循声望向窗外,对面的楼房掩盖在白茫茫的晶体之中,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
“嗯,你现在收拾一下去学校,应该时间差不多。”我站起身,扭了扭僵直的脖子:“七点一刻了。”
女孩顺从的起身,晃晃悠悠的走进浴室,我听见水声哗啦啦的响着,我打开饮水机的开关,饮水机咕噜噜的开始加热。我愣愣的站在客厅半晌都恍惚的很。
我突然想起那个中介小伙子,就看看之前发给他的微信,发现他并没有回复我,于是我快速的敲了几个字——阿姨怎么样了?
我将手机放到茶几上,然后拿过来一个凳子,将那依旧还悬在半空的风铃取了下来,昨晚那一场惊悚一幕之后,这风铃就没再响过了,我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那古旧的铜管上竟然有一丝丝的血红的印记,这一定不是锈斑了,铜是很难生锈的。
我觉得这已经是个不祥之物了,我从抽屉找出一个小塑料袋,将它结结实实的扎在里面,还在外面用胶带缠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放在了茶几上,待会儿我出去扔掉它吧,至少它不会自己跑回来的。
自昨晚那一切结束之后,我似乎身心得到了一些放松一般,我觉得这个屋子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已经离开了一样。
女孩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我倒了杯刚烧好的开水,她似乎触觉迟钝的厉害,完全不怕烫的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我以为水没烧开,自己也接了一杯一大口灌进去,烫的我立时吐在了地上,整个口腔火烧火燎的。
女孩见我被烫的不轻,一脸得意的笑了。
她也没带啥东西,喝了杯水,笑着和我道了谢,转身走出了客厅,我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之后,整个房子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安静了,我脱衣服,踩着拖鞋站在了浴缸里。
热烘烘的水加上浴霸的暖意,我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松,一会儿时间,我浑身冒着热气走出了浴室,收拾停当之后,西装革履的出了门。
关上门的一刹那,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总觉得我是从一扇门,走进了另一扇门,而不是离开了这个屋子。
我苦笑一下,我一定是着魔了。
整个一天的工作,我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发挥失常的厉害,总是不是的出现一些小小的低级失误。比如早上要讲一些贷款申请人的资料进行整理,相关附件要复印进行存档,我一直复印了十几遍,都会将正反面的方向搞错;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平时最喜欢的番茄炒蛋,今天却总是夹起来就会掉到桌子上,甚至自己的腿上,在别人看来是不愿意吃而故意浪费的样子;下午要去申报出差的具体明细,可是我去申报之前,明明是有双鹤客栈的发票,到了申报办公室,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宛如我根本没有去过一样。
此时的我,正坐在顺城购物中心背后的小吃街,面前摆着一碗我其实不怎么喜欢而且还不怎么顶饱的米线,我吸溜吸溜的吃着,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我纳闷了,总觉得我的身体在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可是我自己去一点都没有头绪。
我边吃边玩手机,忽然一个弹窗出现,是一条微信回复,我点开一看,原来是早上发给中介小伙子的信息,这时候才回复给我。
“哥,我妈好了。”我看着微信上的几个字,心里忽然有种感动,我感觉似乎是自己救了那个老妇人。我快速回复:“那就好,照顾好老人家。”
我收起手机,几口夹完剩下的东西,此时天色已经接近全黑了,我动身往回走。熙熙攘攘的人流,时而擦肩而过,时而四目相对,在此刻都变的异常陌生,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样子,我已经到了新星大厦。
我在楼下买了一大堆零食,正好我的冰箱里似乎也没有存粮了,我拎着一大袋东西坐着那个嘎吱嘎吱的电梯来到了家门口。
今天这样算起来,是我的来这个屋子的第七天了。
上个礼拜的这个时候,我似乎也是提着好多东西晚上回来正式安顿了。
我打开门,先将东西放在了餐桌上。回身关门却发现一个陌生男子正站在门口。
我先是一愣,然后迅速的在脑海中搜索了这个人的脸——这是隔壁的。
“哦,您好,您?”我没有让他进门。
“晚上安静点,老把墙敲来敲去的,搞什么噶?”他一脸凶相,没有好奇的说。
我心中一股无名业火升腾而起。
“敲墙?”我脸上本来友好的表情一下子收起来。
“我们都是写书法的人,都需要安静的环境,这里一直都很好,就你搬进来晚上叮叮咚咚的,有点素质行不行?”他一脸横相,口吻更是嚣张了几分。
我轻蔑的一笑:“你来找茬是吧?”虽然我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知识分子,可是我解了领带那也是血统纯正的坏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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