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一袋子一袋子的大钱被扛进了府中,刘拓惆怅了。
赵征卿忙着腾地堆放这些钱财,府中的刘大他们一个个扛着一大袋子沉甸甸的大钱却是气力十足,俨然是和刘婷一样的守财奴。
只有刘拓满脸的惆怅。
这钱......该怎么花呢?
如果让别人知道刘拓的想法铁定得弄死他,人人都想着存钱,只有你小子想着往外花钱。
不知何时,丙吉和张贺齐齐出现在府门口。
刘拓看着丙吉和张贺,吆喝道:“老丙老张来了啊,快快快,里面坐。”
丙吉黑着一张脸走进府,张贺则是摇头苦叹。
等到一切忙定,刘拓回到屋中看着一直黑着脸的丙吉。
“喝茶不?”刘拓问。
“不喝。”
“那,吃点水果不?”
“没心情。”
“要不,我让后厨弄两个炒菜咱们喝点?”
“滚。”
丙吉彻底怒了。
张贺忙拉着丙吉,说:“丙兄丙兄,咱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不准发火,好好谈好好谈。”
丙吉压制住内心即将爆炸的火气,问:“刘拓,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丙吉千辛万苦才保下了太子府的遗嗣,他可不想将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刘拓笑了笑,他就知道这两位来就是为了此事。
如果自己安生一些那些人或许还会让自己安度余生,可是,如今,自己竟然掺和到了朝政自然就不行了,尤其还是在陛下面前。
“丘天机该死。”
用毒仙丹让皇帝视为仙丹而食用本身就是一种该死的行径。
丙吉大怒:“那你可知你此举就是将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刘拓咧嘴笑着,就看有些人有没有这副好牙口了。
“刘拓,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受了军司马一职,这样便会被人视为有异心之行径。”
其实张贺这话并不无行径,刘拓本就是已故太子刘据之子,而按常理来说皇位本就要落在他们这一脉,可是,如今却被七岁孩童刘弗陵得到。
这样,那些支持刘弗陵登临大位的官员便会将刘拓视为异己,欲铲除而后快。
刘拓笑着。
“老丙老张,这事你们想太多了,丘天机的确该死,使用毒丹残害陛下,人人得而诛之,而我受命军司马铲除丘天机,如今丘天机已除,我自当卸任军司马一职。”
刘拓从来没有想过入主朝堂。
可是,丙吉接下来的话确实惊到了刘拓。
“想什么美事呢,你以为皇命是你一介小子可随意更改的?”
刘拓愕然,难道不是吗?自己不想当官还不行了。
丙吉继续道:“陛下刚刚任命你为军司马,岂可朝令夕改,你至少要期满才能卸任,除非你犯下大错。”
“那我故意犯错让陛下解除我的职位不就得了?”
唉。
丙吉和张贺互望一眼摇头苦叹。
“军伍之中岂是小事,只要你出了一点差错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靠。
刘拓还真不知道这点,这就比较操蛋了。
“那......那岂不是说军司马我是当定了?”
丙吉和张贺点头。
“还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丙吉道。
“什么方法?”
“那就是立功,让陛下明升暗降,将你调任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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