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浪和罗慧玲说话时,丁孝蟹却始终一声不吭,只是眼神极其不善而警惕的盯着陈浪,那眼神完全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阴郁而暴戾。
“玲姐,该回家了。”他突然硬邦邦地插口,“弟弟们还在家里等着。”
罗慧玲的眸里透出了疲惫和无奈,“我知道了。”
“你们住哪儿,我开了车,顺便送你们回家好了。”陈浪说。
“……”罗慧玲本想拒绝,可不知为何,话临到脱口时,却鬼使神差地变了。
“麻烦你了,去深水涉巴域街……”
深水涉,它与陈家所住的浅水湾相比,名字一个“深”一个“浅”,同样,环境也是一个地一个天。是G岛最有名的“贫民窟”。
陈浪带着罗慧玲、丁孝蟹车。
他坐在副驾驶,让罗慧玲和丁孝蟹坐在后排。
司机阿坤眼神古怪,少爷去了警局一趟,就领回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破衣烂衫的野孩子,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他还记得陈浪的“问就是扣薪水”,所以很老实地闭着嘴。
陈浪将地址告诉阿坤。
车平稳的行驶向前。
随后,陈浪似是随意地问道,“你们为什么偷东西,是缺钱吗?”
罗慧玲浑身一震,脸也快速涨红了。
她细细白白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紧咬嘴唇。
薄薄的唇瓣很快多出了一排齿痕,眼圈也开始泛红。
强烈的羞耻和惶恐袭心头,比方才在警察局里面对着那些警察还要强烈百倍。她莫名的极为不愿被陈浪轻视,不想被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女孩。
“你不要误会,我不想偷东西的!”罗慧玲抹了把不知何时流出来的眼泪,认真地辩解道,“我是丁蟹的朋友,他说知道前妻躲在奥门,要去找她,把几个小孩子都托给我照顾。”
“他走时只留下五十块钱,说过两天就回来……”
“谁知道去了一个多礼拜都没消息……”
“那五十块钱早就用完了。四个小孩子要吃饭,什么都要我照顾,我们都饿了两天肚子了……”
她越说越激动,忽然想到什么,连忙从校服裙子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摊开给陈浪看。
那是几张当票。
“我能当的东西都当完了,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的……”
“我自己也才十八岁呀,我从小到大,没偷过一毛钱,我也不想做贼,可是你教教我,该怎么办才好……”罗慧玲抿着唇,神情惶恐又无助。
“我都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也没有时间课,姨妈姨父肯定气得要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还有老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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