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楚风来魔都已经是新世纪一零年后了，公务出差。那时候的魔都高楼遍布，繁华程度晃瞎人眼。
现在的魔都，和三四线的小城市差不多。
很难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内魔都会一举跃居为世界性大都会。这样的速度，放在世界各大城市面前，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时候魔都的房价还没到后来那么恐怖的地步，不过想在这里买套房，也得大几万。
楚风身满打满算只有两千二百块，这些钱中，一千八是学费，另外的四百是他这一学期的生活费。
这两千二百块，算是楚风的启动资金，轻易动不得。
还好毛巾厂这里包食宿，给他安排了一间员工宿舍。
里面说是员工宿舍，其实环境也不怎么样，不足三十平米的房子里，弄了五个架子床，下铺的那种，可以住十个人。
平时也没人打扫，宿舍里脏兮兮的，灰色的水泥地板都快成黑色的了。
宿舍里基本都是跑销售的，平时都在外面跑，没单子的时候就会回宿舍里呆两天。
“老弟哪里人？”
刚进宿舍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灰色毛衣的男子问道，
“陕省的，老哥你呢？”
出门在外，想要吃得开就得会侃。
简单来说就是会忽悠，不过自己也得提高警惕，别忽悠着忽悠着，被别人下了套。
这时候的老牟子还没入狱，算是这个年代最会忽悠的人，堪称一代人的榜样。
他干的最牛逼的事是什么呢？
91年的时候，老牟子做中间商，用罐头换了一架飞机，从中赚了一个亿。
除此之外，老牟子还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在喜玛朗雅山炸开一道口子，让印渡洋的暖流长驱直入，把夏国的西北地区，改造成鱼米之乡。
这个想法放在现在，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在那个年代，却被奉为皋臬。
“我是浙省的。”汉子笑了笑，“老弟这么年轻，也来跑销售？”
“为吃一口饱饭。”楚风悻笑了片刻。
“跑销售可吃不什么饱饭，这年头干销售的人越来越多，这一行也越来越难做。前几天的时候，我在粤省找到了一个代理，谈的好好的，马就要谈成的时候，被另一个鳖孙截胡了。”男子先是叹了一口气，紧跟着骂骂咧咧了起来。
确实，这个时候的魔都、帝都之类的大城市，销售员是最多的。
有戏言称，一个砖头砸下去，九个半都是销售经理，还有半个是副经理。
“那老哥想不想做点别的？”
这个男子看着倒是有几分能力，楚风接下来的计划正好缺人手。
要是这个汉子能加入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别的发财路子？老弟说一说，我看能不能搞成？”男子来了兴趣。
“明天去厂子进三千条毛巾。”楚风把他的计划透露出了一部分。
“进毛巾？你想拿着自己卖？”男子一愣，稍后又反驳道，“老弟啊，不是当老哥的说你，卖毛巾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这魔都，你知道多少家毛巾厂吗？足足三四十家呢，每天最少产毛巾几十万条。你进三千条毛巾简单，但想要卖出去的话就比登天还难了。”
楚风笑而不语，有些事自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别人卖不出去，他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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