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时间,程少民接到了柳娟的电话。他应约来到一家餐厅,进门看见陈勇一脸杀气,心里就感到这是对自己来的。座上的柳娟把菜单递给他说:“你来点个菜。”
“还点什么呀,不是点过了么?”陈勇说话不友好,脸色更是难看。
程少民对陈勇有成见,在他眼里陈勇就是半个黑社会,这种人惹不起,只有躲的远远的。不过他心里坦然,自己没做错事有什么好怕的。他看了眼柳娟,柳娟脸色的那块青包让他恍然大悟。
“抱歉啊。昨晚我没照顾好柳娟,让她摔了一跤。”他歉意地对陈勇说。
“你知不知道娟子的工作是靠脸吃饭的。”陈勇很不耐烦地说,“她还是个领导,是整个农业部的脸!再说你送人就应该送到家,怎么把人送到你房间去了?她是一般的人吗?她爸爸更不是普通人,要是这件事被刊登出来会有多大麻烦你知道吗?”
“我——我当时没有办法,她说不回家啊。”程少民感到冤枉。
陈勇冷冷哼了一声,道:“你现在说没有办法了,当时你不是拍胸脯说她不会少一根头发的吗?你没办法不要紧,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
程少民想这话倒是有理,怎么当时没想到给他打个电话呢?“算了,这点伤两天就好。”柳娟来打圆场。
“一个爷们就应该说到做到。你想说话不算话啊?”陈勇咄咄逼人地看着程少民。
程少民哑口无言。陈勇刚才在用瑞士军刀修指甲,这时正好修完,顺手甩到面前桌上,他看着,一把拿了起来。
“她受伤了,我陪她受伤可以了吧?”程少民说着,用军刀的剪刀向脸上划了过去。
血一条线地流了下来。程少民顾不上擦,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柳娟说:“你的化妆品。”说完转身离开。
回到宾馆,程少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脸破相难看,或者以后见了熟人会不好说话,他是感到一种屈辱。自己素来做事问心无愧,现在被人逼的在脸上划上一刀,真是情何以堪?!他不由得想起了上小学时的一段往事。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他们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新同学的年龄比班里年纪最大的同学都大一岁多,据说在原来的学校呆不下去被迫转学来的,但是班主任老师还是以礼相待,并且因为新同学成绩太差,安排当学习委员的他对新同学进行帮助辅导。
他接受了这个“任务”,花了大量的时间在新同学身上,不仅因为这是班主任老师安排的任务,也因为很闲,班上他的成绩最好,但他学习不用费劲,有很多空余时间。可是事与愿违,这位新同学对他讲的东西听不进去,作业不会写,成绩一塌糊涂,于是他就经常找老师反映情况,老师就一次次地对新同学进行批评。
一天,天下着雨,别的同学都回家了,他跟新同学还在教室里,因为新同学的作业没有补完。眼看雨越下越大,他心里着急,催着新同学写快点。
新同学站起来,出去在走廊上转了一圈,回来把作业本往他面前一推,命令般地说:“我不写了。你帮我写,要像我写的字。”
他瞪大了眼睛,很生气说:“你是来上学的,不写作业你上什么学?”
“你写不写?!”新同学猛地站到他面前,眼睛瞪得比他大多了。
他感到有点恐慌,嘴里硬着说:“我为什么要写?”
“再说一句?”新同学威胁道,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你一次次跟老师告状,一次次逼我写作业,你不写咱们就算账,把你欠我的帐都算上。”
“我欠你的帐?”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新同学。新同学不仅年龄大,个子也大,身体也很壮,这时正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写。”新同学说着,猛地抓住他的头发,拉动他向墙上推去。
他的头撞到墙上,很疼。“放开我!”他大声喊。
“这栋楼里已经没有人,连老师都回家吃饭了。”新同学笑着说,双手依然抓着他的头发。但是新同学这一说话手上就有点松,他猛地向上格开对方的手,俩人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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