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鼠妖已经涌了过来,声势骇人,金辉在天界已不知多少岁月,却还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鼠妖。
义礼还忙着磕头,金辉在心里暗自叹道,虽不知浩然派遭遇了什么,但留下此等没有骨气的东西,也算是申屠的报应。
他看也不看洪流一样的鼠妖,一剑抹向义礼的脖子,结束了他的性命。他刚死,身子立马被鼠妖夺取,这山上其他的臭道士早成了他们的腹中之餐,唯独这最胖的义礼他们一直想吃却被掌门拦住,此刻他死了掌门自然不会再拦他们,这么肥的肉不抢就没了。
金辉凌空踏出,顿时整个屋子都似被冰封住了一般,他又朝上走了一步,屋子似乎成了镜子,“咔擦”一声空间裂出了一道缝。他继续向上丝毫不停,他走得很慢,破碎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落下,待他走到墙边时,整堵墙轰然倒塌,他站了站,一步跨了出去,只听“哗啦”一声,整座大殿连同里面的鼠妖全都碎成了渣子。
金辉脚下荡出一圈圈波纹,他的剑徐徐插入波纹中央,这些波纹立马膨胀变大,自他脚下朝四周蔓延,金光一圈又一圈,从浩然派的山顶贯通到山脚,轰隆声大作,天地都为之颤抖。
一片慌乱中,金辉似乎看见在山脚下,一个穿着破旧道服,肮脏干瘪的老头正朝着他磕头,只不过一个头没磕完便死在了光圈之中,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不过顷刻间,浩然派便毁于一旦,连同这整座山全都消散殆尽。
金辉甩袖离开,没想到申屠的弟子竟然成了这幅样子,哪有万年前那些人半分样子,早知如此他便一剑将这山砍了便是。
他刚一动身便捕捉到了一丝沧落的气息,他猜得没错,无痕石在他手上,沧溟又是被他所杀,沧落是不会走远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沧落不跟他动手?
这样想着,忽然眼前一花,沧落竟然主动现身了。
“呵,不躲了?”
“不是不躲,是来提醒你,你跟沧溟的战斗还没结束。”
又来了,金辉长剑一挺,指着他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是来提醒你。”
“呵呵,我看你是不敢跟我一战!你就跟申屠的那些鼠辈徒孙一样,都是些没骨气的家伙。”
沧落任凭他奚落也不动怒,只是看着他,那副样子让金辉反而有些不安起来。
金辉一剑挥出,边道:“沧落,这一战你躲不掉的!”
沧落身影一晃,这一剑落了个空,他正要再打,却见沧落眼中显出一丝疑惑,他才不管这些,他只是气恼,万年前他虽然败了却败得心服口服,技不如人谁也无话可说。但现在的沧落却成了一个工于心计之人,他怎么能让自己败在这样的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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