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殿主传说在地府流传已久,简单而言,就是凡能得到生于地府的须臾花者,便能继位九幽殿主,成为统治整个地府的帝皇。
这倒是和亚瑟的石中剑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这须臾花难得,不像石中剑那样固定在教堂前面,谁都能跑过去试下手气。须臾花生长地点不确定,开花时间不确定,就算知道花期和地点,那花也只开须臾,要在多方觊觎窥伺下,抢夺到手,简直比蜀道难还难。
更何况九幽殿主任期千年,若无继位者,便会悬空,由十殿阎罗代为执管。从上任九幽殿主退位算起,如今已过近千年,人间改朝换代都经历过数次,若要那凭着那虚无缥缈的传说之花,统治地府,号令十殿阎罗,那岂非是无稽之谈。
“十殿阎罗可不好相与,怎肯轻易妥协?”慕璇问道。
宋伯哈哈一笑:“刚开始十殿阎罗当然不信,差点就命人将那自称是九幽殿主继位者的家伙打了出去,谁知道那位新君是天选之人,拥有排山倒海之力,凭借一个人,一把短刀挑了整个阎罗殿,还搅得忘川天翻地覆,差点没淹了半个地府。”
十殿阎罗虽然养尊处优多年,胖得和阎罗殿门口的那对貔貅有得一拼,但战斗力绝对不弱,加上手底下的阴差不是吃素的,要说被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九幽殿主给挑了,连慕璇听着都觉得荒谬。
“可都是你们亲眼所见?”景荇挑了挑眉,提到短刀,他脑海里不知怎么的,飞掠过那道抱着慕璇远去的身影。
宋伯摇头:“那自然没有,新君出现那天,阎罗殿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我们这些游魂。”
“我们都只是听值班的阴差心有余悸地提起,那天阎罗殿发出了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一个个往前冲的马前卒,竖着进去,呼吸间就被拍晕横着飞出来,不安和恐惧不断地漫延。”宋婆婆声色并具地说完故事,叹了口茶,肉眼可见,那滚烫凫着袅袅热烟的茶水,变成冰凉一片,“后来啊,十殿阎罗麾下的判官大人,走出来宣布,新君乃天降英才,以德服人,三天后在九幽殿行继位仪式。”
以德服人?亏他们说得出口,阎罗殿那十个老混蛋分明是被揍服的吧……
慕璇问完想知道的事,众人又闲聊了一阵,风卷残云地扫光面前的几笼点心,宋氏老夫妇心满意足地抱了下手,离了席,混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消失不见了。
鬼魂吃不进实物,太阴区域里的几笼点心,在旁人看来虽然纹丝未动,但实质已失去精气,凡人再吃下肚也是索然无味,所以慕璇喊了打包,准备拿回去喂些流浪的猫狗。
苏陌和景荇双手提着两大袋点心走下楼梯,慕璇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远远望去,就像是跟着哥哥嫂子约会蹭饭的电灯泡。
这时,一个身穿休闲衬衫的男人和她擦肩而过,塞了张名片在她手里。
慕璇不动声色地接过,与那人有意无意对视的那一刻,他用传音入密的方式,说话了。
“在下君喻珏,请阁下多多指教。”
慕璇:“……”
——
“哥,你在干嘛?”君喻瑾用充满鄙夷的眼神扫了哥哥一眼,双手插着裤袋,不耐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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