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老爷本来听得眼中异彩大起,殊不料,这不着调的儿子最后又来这么一句,弄得刘老爷哭笑不得。
“还有,要将顾客分类。女人嘛,不管有钱没钱,长得美丑,都是爱漂亮的。
不同的是,有的人买得起高档的东西,有的人只买得起低档的,这就要因人而售。
将她们分为高端与低端,两个顾客qun。
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花得起钱的,我们就给你提供好货色,花不起钱的也没关系,钱少有钱少的卖法,咱们将东西的成本降低一些,利润也降低些卖给别人,如此皆大欢喜,岂不妙哉?”
“其实最主要的,脂粉店忽视了一个庞大的顾客qun。”
说到这里,刘恒顿了顿,小心的瞄了一眼他老爹。
见老爹目光炯炯的盯着,等着他把话说完,刘恒吞了吞口水道:“那个,脂粉店最重要的顾客qun,便是那青楼、画舫中的……嗯,那啥……”
“你是说青楼、画舫的姑娘们,才是最大的顾客qun?为何?”
刘老爷蹙眉问道。
“咱南京城最有名的是什么?当然是十里秦淮的青楼画舫嘛,孩儿算了一下,秦淮河现在有近百艘画舫,其中大小规模不一样,再加开在朝江坊,花市,南门街的JiYuan。
粗略估计,整个南京城的小姐,呃,错了,是姑娘,应该有四千之数……”
偷偷的观察了一下老爹的表情,发现他仍蹙着眉,神色之间却没有动怒的预兆,这才放心继续讲下去:“胭脂水粉,这玩意是个消耗品,哦,消耗品的意思是,用一点就少一点,用完了还得再去买,不像家里的桌子椅子什么的,可以用好些年。
这些姑娘做着,嗯,fu务性工作,为了取悦客人,就必须每天将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
她们对脂粉的消耗是巨大的,她们挣得的钱财,其中很大一部分都用来买脂粉了。”
“四千个姑娘,每人每月就算她只花五十两银子用来买脂粉,咱们每月就有二十万两的营业额,呃,营业额也不懂?
就是还没有去除成本的款项,如果除去成本,每月纯利润至少有十七八万两,爹,这个收入可不小呀。”
刘老爷阖目沉吟,手指在太师椅的扶手,不停的划着圈儿,似乎在默算儿子的话是否有差错。
良久,刘老爷睁开双目,捋须皱眉道:“我儿算得不错,嗯,这笔买卖确实做得。只是,做那些卖笑卖身女子的生意,传出去未免……”
刘恒笑道:“爹,咱们是生意人,生意人看重的是利润,别人有钱买,我们有东西卖,这才叫买卖。
至于买东西的是什么人,出身地位高低,那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儿了。”
想了想,刘恒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因为人家姑娘,身陷FengChen便歧视她们,母鸡,也有爱国的嘛……”
“你这混小子,能不能少说点俏皮话?老夫以前怎么没发现,你zui皮子这么利索?”
刘老爷没好气的白了刘恒一眼,继续道:“除了青楼、画舫的姑娘以外,别的顾客呢?那一块也不小,你打算怎么做?”
刘恒端杯大灌了一口茶水,奶奶的,赚钱多不容易呀,一个子儿还没见着呢,口水都快耗干了。
“别的顾客,孩儿将她们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平日里手头没什么余钱的平民百姓,这类人的数量是最多的。
她们既想打扮漂亮,又希望买的脂粉惠而不贵,咱们在做脂粉的时候,不妨将成本压低一些,将价格也定低一些,然后卖给她们,薄利多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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