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但他此时手里捏着言谨的一百块钱,又不能还回去,脑袋里打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回自己的床前,从书包里掏了掏,拿出两个相框。
“上回拍的照,我给洗出来了,姐姐,言谨哥,还有我,咱们三一人一个。”
着,景行指了指自己挂在墙上的一个框架,“我的在那。”
言谨拿在手上笑骂了一句:“算你还有点良心。”
“……”
“没独吞。”
“……”
景行同宿舍的同学没有留校的,但是隔壁宿舍却还有一个,所以吃饭的时间,三人便带上了那个人。
跟景行也是同班同学,学习成绩好,就是性格有些内向,一顿饭下来,也没什么声音,但是看他跟景行的关系,应该是相处的很融洽的。
饭后,言谨跟云慎回了大院,景行便跟那名男同学一起回学校。
“你怎么不跟你姐姐回家?”
云慎经常来附中给景行送东西,他们班的同学都知道景行有个学习好长得还漂亮在念书的姐姐。
景行苦笑,却也没遮掩:“那不是我家。”
“啊?”
男同学愣了下,但是很快就自己脑补了什么,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想要探你隐私的。”
“没关系。”
“不过你姐姐对你真的好好,她看上去就很温柔……”
景行沉默不语,听着对方夸云慎,只时不时的点个头,然后思绪便有些飘远了。
时间的长轮在倒退,回到他们都还在云纺镇的时光。
他跟云慎一样大,上学的时候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每次逢人不认识云慎的,他都会很亲昵的抓着云慎的手跟那些人介绍
“这是我姐姐。”
年幼的时光一去不复返,虽然现在他还可以跟他的同学介绍云慎那是他姐姐,可总感觉少零什么。
而那少聊东西,似乎被时间洗刷的一干二净,他想抓,却怎么都抓不住。
像一道过不去的沟壑一样,又长又远。
明明,一年前,他们一家还很幸福快乐的围在家中的桌上吃着年夜饭,的玩笑话,他跟云慎,还能打成一团。
进了校门,景行忽然回了下头,校园外空荡荡的,街上少有人在,而校园内,此时他的身边,也只有一个异乡的同学在。
云慎跟在言谨身边,回了下头,白雪皑皑的路上,空无一人。
她的眼泪来的突然,又来的汹涌,吓得言谨猝不及防又慌乱不安。
云慎蹲下,抱着自己的膝盖,低着头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平息了压抑在心间的哽塞。
言谨没话,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只站在他面前,等她低低的抽泣声停了,才拿了纸,给她擦了眼泪跟鼻涕。
他半蹲在她面前,替她戴好了帽子,问了声:“还哭吗?”
云慎摇摇头,却还是蹲在地上不起来。
她怎么也走不动路了,抬起的眼睛红红的,鼻音浓重:“言谨,你背我好不好?我难受。”
空又飘了雪,云慎趴在少年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也埋了进去。
她依旧脆弱,时至今日,却可以不再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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