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躺在床上的刘昊双目圆睁,死状凄惨。
谢宁一眼看过去,刘昊颈部赫然有几道血肉模糊的爪印。
走到近前,旁边有忙碌的法医抬起头提醒了几句。他伸出自己的手:“你看看是不是一样?”
法医拽过去仔细比对许久,转过身说:“不是。”
“乍看好像外表差不多,可你的伤口施力均匀,抓痕间距保持一致,但创底不平。”
法医示意几人凑过去,指着刘昊的脖子:“而死者不同。”
“你们看,”他扒拉开第一道抓痕:“伤口有尖锐的创角,切入很深。两边的创缘和创壁整齐没有挫伤,还有个最特殊的。”
法医继续扒拉其他抓痕:“再看余下的这几道伤口,锐器切入的力度明显减小而不连贯。间距不一…”
几人听得脑子嗡嗡响,赶紧打断他:“所以说,结论是什么?”
法医挠了挠鼻子:“你的伤口像是有人长了不太合理的手爪留下的,而死者应该是被人用刀杀死,并且拙劣地模仿了一下。”
“现场没有留下搏斗痕迹,凶手可能是死者熟悉的人。”
谢宁看向陈五川:“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高个子的女孩?”
陈五川摇摇头,他又对差人投去询问的目光,几人都表示没看到。
“我们在一家ktv有点发现。”简凝沉吟一下,把两人刚才的见闻说出来。
陈五川点起根烟默默抽了几口,望着两人:“你们怎么想?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从这边离开的时候,我们正巧碰上那个豆豆。”谢宁想了想补充道:
“假设她在差人来之前进了这栋楼,也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差里从容地杀了刘昊离开。
要么有人帮忙,要么她就还在这栋楼里。”
陈五川踩灭烟头看着众人:“跟刘昊牵扯不清的俩人都有嫌疑,控制住这里的出口。
再把女孩的照片弄到协助差人找人,别漏掉任何角落。手机拿来,给我去解锁。”
简凝去拿照片,谢宁独自走出门。这是栋旧式楼房,一层上挤挤挨挨住了好几户,门全部对着走廊。
他越发奇怪,刘昊住在这地方,收入竟然宁愿去买一块昂贵的手表,有这钱换个好房子不香?
站着抽烟的功夫,已经有差人过来开始敲隔壁的房门。
正要上去帮忙,里面法医走出来招招手。“怎么了?”
进到房间,被引着来到窗台边,上面有几个被窗框分割的杂乱脚印。
“前深后浅,码数不大。重心往内侧倾斜,是个内字。”
法医比划了几下:“应该是女性留下的,房间里也有。水泥地面粗糙不明显,奇怪的是只出现在床到窗户的这个距离。”
谢宁伸头往外看了看,这里是四楼。
他眼前闪过那个灵活攀上围墙的身形,正在脑补关联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通后,陈五川的声音传出来:“手机的主人打电话过来。”
“豆豆跟她在一起?”谢宁猜测着她的用意。
“嗯,在她手上。”“在哪?”
“你们头顶,天台。”顿了下,他又补充道:
“只能一个人上去,不然她就把豆豆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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