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飞又啃下了一口果子,这才有闲心抬起头瞅了他一眼,道:“话虽如此,那你也不是没拦着我。”
魏止禁声。
等着顾若飞将果子吃完,顾若飞又接过魏止递过来的帕子,随便的在嘴上糊了糊,然后看向魏止,直截帘的抬着下巴指着刚才自己给魏止倒下的茶水,魏止还不曾饮用过。
“阿止,茶水给我。”
魏止将茶水拿起来递给她,顾若飞将茶水下肚,才又细细品了口中的味道。
再也没有浓烈的调料味儿,顾若飞这才肯罢休。
眼见烤鱼也吃完了,闲来无事,顾若飞站起,然后看看地上还坐着的魏止和萧辑,迟疑片刻,道:“您二位继续聊着,我先走了。”
着,顾若飞除了涵洞,大步一跨,飞身入了某棵高耸的大树上,片刻之间,就不见了身影。
魏止和萧辑显得疏离,顾若飞一走,他俩便更不会有什么互动。
夜幕落下。
晚膳过后。
顾若飞先去寻得魏止,然后和他一起去寻萧辑。
萧辑正在自己的屋内,青羽也在,似乎是在禀报些什么。
见顾若飞进来,青羽也是被吓了一大跳,看看顾若飞有看看萧辑,仿佛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对着顾若飞拱手,道:“主子。”
顾若飞点点头,正经的问,“你俩完了没有?”
青羽忙回:“完了完了。”
顾若飞偏偏头,示意门外。
青羽拱着手,连忙道:“属下告退告退,属下就在门外,有事儿您叫我。”
顾若飞点头,眼神里都是赶饶意味。
青羽麻溜儿的滚蛋了。
屋内。
三人之中,萧辑坐着,顾若飞正在找位置坐下,魏止站着。
待顾若飞坐好后,顾若飞对着魏止:“阿止,麻烦你了。”
魏止听闻她的话,也不多,走到萧辑身前,只简单两个字,言简意赅地:“诊脉。”
魏止的话语明了,但是萧辑竟然像是听不懂一般,不伸手,也不话,更没有其他动作,就是坐在那里,当完木头人儿后,才转头去看那边坐着的、翘着二郎腿的、满眼都是看好戏意思的顾若飞。
萧辑看了看,然后回过头来,也不对着魏止,但就是拒绝的:“不用了,多谢。”
此话落,出了萧辑的两人本来都没什么反应,而且魏止对诊脉这件事儿本就无所谓,因为毕竟是顾若飞带着自己过来,所以魏止才来的。
魏止下意识的便去看顾若飞,寻求顾若飞的意思,可不料顾若飞突然站起身子,行走到床榻边儿,直接坐下,伸手,拿过萧辑的手,直接挽上去衣袖,然后阿金萧辑的手腕抬得高高的,对着魏止:“诊脉。”
魏止见此,便复又行走过来,将两指搭在萧辑的脉搏处,从始至终,萧辑不见半点反抗的意味与姿态。
片刻后,魏止移开两指,顾若飞也就随手松开萧辑的胳膊,自己自顾自的收回手,任由萧辑的胳膊收回去。
顾若飞收回手后,砖头看魏止,问:“如何?”
魏止坦言道:“体内不见寒意,想来已经被压制住,暂且无事。”
顾若飞点头,然后站起身,转头看一看萧辑,:“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然后不给萧辑言语的机会,径直除了屋子。
屋外,顾若飞自己走着,准备回屋休息,却被魏止叫住。
魏止道:“阿若。”
顾若飞本来正在冥神思考着些什么,突然听闻叫自己,反映的三两下才回头看魏止,回:“怎么了?”
魏止:“跟我一起,散散步可好?”
顾若飞眨眨眼,然后又点点头,单手一挥,道:“去哪儿,走吧,你前头给我带路。”
这次出行让魏止不仅觉得很是奇怪,因为往日里,魏止和顾若飞并行相走,总是顾若飞在前当着头儿,而魏止也习惯了跟在顾若飞的身后,一步一个脚蝇的慢悠悠的、缓缓的跟着她,如此这般突然变换了角色,自己在前头走,让顾若飞在后头跟着,属实让魏止觉得有几分怪异。
但这种怪异本身就是的问题,魏止这次主动寻了顾若飞相走,是有重要的大事想要问清楚她。
魏止走在前头,绕道破院儿后头的树林里,并未入林太深,却也进了处只有些许月光照拂的地方,四周有希希散散的粗壮的参大树,魏止停下,顾若飞跟在他身后也停下了步子。
魏止选这处地方自是要考虑着顾若飞的,这不是,果不其然,现下,顾若飞已经寻了棵树靠了上去,懒散的人儿,没骨头的样子。
魏止难得的忘了自己不喜脏污,也随着顾若飞一般靠在大树上,等着顾若飞主动开头:“怎么啦?突然寻我散散步,但是却将我带到这处地方来,怎么,有什么事儿?还是你意图不轨,想要行凶?”
魏止自己还未开口,却听着顾若飞一连好几问,不禁无语,半响,等待到顾若飞那边安静了些,魏止次啊开口道:“我是想问你,有关他体内的“寒丹”之事。”
顾若飞“唔”一声,道:“问吧,我听着,而且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止听到这句话,便继续问:“他体内的寒症,是如何抑制住的?不是这“寒丹”无解吗?”
顾若飞点头,道:“不错,是无解。”
“所以,回答我,你是如何抑制住他体内的“寒丹”威力的?”魏止正经、严肃地问。
顾若飞听闻提问,先是停顿自己手上的动作,然后迟疑,最后变成了沉默沉默
寂静一片。
半响后,顾若飞默不作声的伸出左臂,在惨淡黯哑的月光下慢慢将衣袖挽上去。
即使月光暗淡,魏止还是敏感的察觉出她手臂上的包裹着的白布和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腥气味。
魏止又忽然听见顾若飞自嘲:“当日总是想不到,我这满身的鲜血,竟然还有这般救饶用处。”
魏止再也站不定了,不再倚靠大树,站起:“阿若,你千万莫要如此姿态。”
顾若飞不急,不闹,不悲,不喜,更是淡定,声音轻轻飘过,问:“那我该如何姿态?我又该如何去想?”
顾若飞话落,半响之内再也不闻魏止的声音,只在片刻后,忽然,一声轻叹。
是魏止叹得气,可他心中所念及、担忧的却是顾若飞。
可顾若飞却不理他口气中的忧愁和不安,轻声一笑。
“阿止,不必如此,我这一身鲜血,本就是催人性命的,现下终于有了救人性命的用处,你为何还这般叹气?”顾若飞笑着。
魏止闻言不,良久,反问道:“放出鲜血时,可要摘下珠串?”
顾若飞点头,直接承认道:“当然要摘下珠串,要不然不灼热、不滚烫的鲜血怎么压制寒丹的寒意。”
魏止虽心中早有猜测,但听闻顾若飞直白的承认后更是大惊,道:“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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