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盎院前再次恢复一片寂静无声。
此时房顶上的顾若飞将自己手中冷却的清茶倒在自己身旁,看着清水缓缓的顺着瓦楞流淌而下。
水流尽时,顾若飞爬着梯子下了房顶,这一下来,顾若飞才恍惚过来,又看错方向了。
遂只好绕着临盎院走半圈,看到院子门口那个荷包时,顾若飞脚步一顿,最终还是走近将它捡起来,然后向空中一扔,道:“城中贫民,街上乞丐,用这银子多买些衣裳吃食,都分发了罢。”
暗中的青羽现身,接过还在空着打着圈儿转着的荷包,低头抱拳道:“是,娘娘。”
随后抬首间看向顾若飞进入临盎院的中身影,不知怎么,青羽心中忽然难受。
或许是因为那背影,尽显孤寂。
翊王府为了筹办封妃大典,满府皆红,除了临盎院以外。
而直至封妃大典前一日,一抹大红就这么正大光明、极其醒目地摆在了临盎院郑
顾若飞正吃着晚膳,见着那红色,问水果儿们,“那什么玩意儿。”
草莓边端上汤羹,边道:“姐,这是礼部刚送过来的封妃大典时要穿的嫁衣,让您穿上试试,若有不合适,绣工们也好连夜调整改制。”
顾若飞闻言颔首,拿起汤匙。
晚膳后,顾若飞来了兴致,指着嫁衣给水果儿们,“穿上试试。”
水果儿们捧着嫁衣进了内室,这嫁衣繁琐,顾若飞就坐在床边好笑地看着四个水果儿对着嫁衣的穿法争论不休。
看了半响,顾若飞站起身,接过葡萄手中的内衫,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我穿那件你们就拿那件过来。”
水果儿们这才作罢,将手中的拿着的衣裳都放下,先是侍候着顾若飞穿内衫。
樱桃忽然问:“姐,您不先将身上穿着的衣裙换下来吗?”
一旁站着的葡萄闻言就撞樱桃的手臂,“当然是要穿着了!”
樱桃后知后觉,“哦,我糊涂了。”
顾若飞一笑,看樱桃满脸悔意,不与她计较,将手中的内衫随手一丢,“嫁衣里面的这几件就不穿了,”然后随手一指,对着荔枝:“从那件开始穿吧。”
荔枝将衣服拿来,这是一个套领,穿在最里面,能衬出脖颈上的金云彩凤。
荔枝服侍顾若飞穿好,看着胸前的纽扣,道:“姐,这扣子就不用系了吧。”
“那就不系了看着还挺麻烦。”顾若飞完,然后看一眼凌乱的嫁衣,对草莓道:“把那一件拿过来。”
这一身嫁衣,哪怕是顾若飞挑挑拣拣的也足足穿上身了六件,而就穿上的这几件中能不系纽扣的和能不系带子的步骤,也都统统都省略了。
此刻,四个水果儿们看着顾若飞,眼睛里都闪着光彩。
顾若飞走到铜镜前瞅了自己一两眼,除了没有凤冠,其他看着都还不错。
“行,脱了吧,穿着太麻烦。”
水果儿们上前又是将嫁衣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并且叠整好。
就这么一会功夫,顾若飞和水果儿们都累得够呛,看水果儿们在收拾衣裳,顾若飞出了内室,自己去寻茶水喝。
出去后才看见一人在那里坐着,手上正晃着一杯清茶。
见顾若飞从内室出来,萧辑将手中的清茶递给她,顾若飞接过,也喝了,忽然也就笑了,问:“我如今手臂上的伤好了,腿上的伤也好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萧辑沉默片刻,随后轻声问:“嫁衣可还合适?”可是一问后,自己便后悔了。
“合适,怎么可能不合适,”顾若飞一声轻笑,“毕竟量衣体裁都是按着端颐皇后的身量来的。”
萧辑又是沉默,半响顾若飞主动问道:“我一直有事儿忘记问你,今日恰好你来,我便问了啊。”
萧辑颔首道:“好,你问。”他自知自己心中不想这般沉默相对,他自己也想与她多会儿话。
“你怎知我会回来?”顾若飞问得直白。
这个疑惑在顾若飞心中埋了许久了,“顾若飞”这个身份不曾作假,成为翊王妃一事也确实是蹊跷所致,可从回京都后两人相见的第一面时,她就知道,他在等她回来。
后来他面对自己的态度,紫衣卫暗中保护,紫衣女卫的设立存在,当日事发之时的卷册详录,无一不在明着这一点。
而萧辑也知晓顾若飞问得是什么,掩下眼中的暗淡与悔意,道:“当日事发,本就蹊跷,调查刺客始由,却始终不得结果,后来是我亲查询京都城中往来人员时,见到了武道人之名。”
“我师父?”顾若飞挑眉,师父做事从来心,怎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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