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辑更是沉默,看着顾若飞的眸间神色,缥缈却也坚韧,半响后,他才终于妥协,从怀中掏出瓷瓶递给另一侧随着的草莓,嘱咐道:“膝上应是淤青了,记得帮你家姐先热敷,后上药,还要记得活动筋骨。”
草莓单手接下瓷瓶,然后又看顾若飞脚步有几下颠簸,便忙去扶她,并对萧辑福身,道:“奴婢记下了。”
荔枝和草莓扶着顾若飞进了院子后,萧辑才走,萧沥跟在萧辑身后,心中闷闷不乐。
忽的,前方的萧辑停了步子,转身对萧沥:“吃酒去。”
霎时有声音钻入萧沥的耳中,萧沥闻声去寻,看向萧辑不好的神色,心中忽然恍惚过来,那一年,那一日,父皇驾崩,痛失妻子。
自此,那日,便也是皇兄的痛心日。
萧沥几步上前,全然忘记了明日的早朝,也全然忘记了什么尊卑有别,搭上萧辑的肩膀,就像是在边关热血战胜后搭上战友的肩膀上一样,口出狂言、大放厥词道:“本将军今夜舍命相陪伤心人,输了要请花萼相辉楼里吃酒吃肉!还要尽点些最贵的!”
萧辑对他的大言不惭不置可否,只是长袖一展,黑龙底纹乍现,看这架势,分明就是用行动表明了自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应战。
而萧辑和萧沥身后跟着的板凳和木头见状则是心中能安定些,毕竟陛下今夜有翊王殿下相陪,怕是心里能好过些罢。
此时,临盎院,卧室。
顾若飞正倚靠着床头坐着,水果儿们正在端着热水给她热敷腿上的上,葡萄看着顾若飞膝盖上渗着血点的大片青紫,一瞬间都不该如何下手。
而顾若飞现下并没有心思在意这个,对一旁的樱桃:“拿一把刀过来。”
樱桃听见转身去寻。
将刀递给顾若飞手上后,顾若飞便掏出锦盒细细研究,她先将锦盒里面的抹额拿出来,仔细详观,并无异常,然后才去看锦盒边角有些许灼烧脱线的地方,拿着刀比划。
片刻后抬头又去看樱桃,“再拿一盏烛灯过来。”
等樱桃拿着烛灯凑到顾若飞床边时,顾若飞借着明亮的灯火,将手中锦盒稍稍靠近,拿着刀对着边角处一划,锦盒外层包着的的锦帛赫然开裂,如此一来,这里面藏着的东西,便能瞧地更清晰了。
顾若飞索性用手将外层的锦帛全部剥离下来,这才用手将里面的薄薄纸张拿出来。
顾若飞在这轻薄、透明的纸笺上看到一行字。
上书言曰:帝崩,宫围,万事俱,且待入城。
只这寥寥几字,便又是一处混沌,一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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