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洵听见顾若飞的问题,更是大惊,他听见顾若飞道:“我想问您,自那晚大事后,您可曾为您无辜枉死的妻女伸冤?”
话落,这萧国的一朝宰相忽然...就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重重叹息。
“您没有,”顾若飞自己答了自己的问题,“您不仅就让那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您还在我这次回来后故意避着我、躲着我。那我又要问您,这是为何?难道那几十年、十几年的夫妻情、父女情竟都是假的不成?”
不等顾诚邦开口斥责,顾洵先道:“小妹!”
顾若飞不惧顾洵的忧心和呵斥,直问斥声反驳顾洵,说:“哥,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何权倾朝野的顾丞相竟然肯忍气吞声白白丧了自己妻女的性命!”
一句话,顾若飞实在激动,强行压下情绪,看向顾诚邦,“您既然今日不躲着我,那我自然是要问个清楚,毕竟,我虽现今还姓顾,却已不是顾盎,我也可以没有一个当宰相的父亲。”
顾若飞言落,冷眼不知望向何处,等着他,给自己和亡母一个答复。
“罢了,”半响,顾诚邦一声重重叹息,“你既要问缘由,我就给你个答复,”顾诚邦去看顾洵清冷的表情时,道:“我知你虽不言语,但其实心中也颇为不满,不满为何我明知当日之事有诸多疑点,却屡屡作罢不管,任由此事得过且过。”
顾洵沉默未答,顾若飞也默不作声。
“三年前虽然正逢先帝驾崩,新皇登基,可你与你母亲身死之事对我而言打击颇大,查明原因自是重中之重。改朝换代之时,此等事不可明查,我便派人私下暗查,我自是查到当夜晚有人引诱你母亲出府,便着人将他们捉了起来,严刑拷打,不得结果,最后他二人都死了。”
“在府内做工的余强和余壮,是您抓的?”顾若飞问。
“是我,因为当日夜晚后,他二人便失踪了,我着人去他二人家中附近暗查,结果是他二人早已被捕,而府中二人是贼人顶替的。后来我便查到是杨和全此人介绍他二人入府做工,便想着杨和全或许是中间人,日夜监视,并且故意着人在他做工时将梁木砸下,后来,他借死逃脱,顾管家接她母子二人入府,皆是我允许的,我暗中盯着他的动向,直至前几日,杨和全失踪。”
顾若飞主动道:“是我抓了他。”
顾诚邦颔首,又道:“我从杨又全身上不得进展,便只能重新查过,不料这件事竟是像鬼魂作祟一般,始终没有突破。后来,你母亲下葬后,我一有时间便会去梧山的善兴寺添些香油钱,你母亲在世时时常去上香,我便不想让这供奉断了。”
顾诚邦顿了一下,又道:“忽有一日,我在善兴寺门口休憩,听闻周围的几个百姓窃窃私语,他们道‘顾氏,帝命所归’。或许可先不论这‘顾氏’究竟指的是那处顾氏,毕竟九州大陆之上,不止我一家姓顾。可更有甚者,竟直言说道太子妃在先帝薨逝之晚于东宫之内,遭烈火焚身而死,这岂不是浴火重生之像?他日归来,必定荣登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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