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飞负手入内,青离和青凡起身抱拳道:“娘娘。”
顾若飞颔首,遂坐下,对面就是杨又全。
杨氏瘫坐在地上,不见太多落魄不堪,而杨又全已满身鲜血,甚至连白牙,现在也染上了血色,不过眼神倒是坚韧不屈,甚至面上还含着诡异的笑,直看顾若飞,像是在嘲讽她这手段也不过如此。
顾若飞只笑笑,一旁青离这时道:“娘娘,你放心,属下和青凡昨日用的都是小手段,看着血腥,其实不伤内里。”
顾若飞“嗯”一声,然后说:“早膳用了没。”
“不曾,”青离道,“他不吃,估计生怕属下下毒。”
顾若飞颔首,然后看着杨又全,“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也坚韧,你知道那秘密能杀你,却也能救你,而我却恰好想知道那个秘密,所以我不会是杀你的那一个人。”
杨又全嘴里还吐着血沫子,狠狠道:“你还有什么招儿都尽管使出来,我自是不怕!”
顾若飞偏偏头,一笑,坦然道:“没招了,也不打算再用刑,刑罚是最无趣的,但是你让我确定了我母亲却是身死有因,所以我还得多谢你。今日来,是有出戏,毕竟,好戏共赏。”
顾若飞说着,对青离道:“去将他夫妇两人扶起来坐好,嘴都堵上,一会儿看戏也能看地分明些。”
青离和青凡领命而去,不仅是都让他二人都坐好了,还用绳子将他们和椅子绑起来了,嘴里塞着布子。
他二人坐好后,顾若飞站起身,亲自去将这小破屋的窗户开了半扇,只是...窗外并无景色,也无戏台,只有枯黄的草和远处还翠绿的常青树。
等了片刻,杨又全挣扎着身子“唔唔”地喊叫,顾若飞忽然冷目刺向他,呵斥他,“住嘴!”复又去看窗外,轻声道,“仔细听,就在不远处。”
听着,听着,一两声幼稚的欢笑童音入耳,顾若飞从来未曾见过顾意隽和同龄人私下一起玩的模样,现下知晓了,不禁叹他竟是如此...调皮。
和蹴鞠球两个人一起玩,明明自己年纪能小些,却非要充老大,玩什么都极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见。
比如说拔草玩儿只能拔枯黄的不能拔还绿着的草;逗鱼玩只能玩儿大的不能玩小的鱼儿;甚至用枝条儿打水花,也只能用长得不好看的枝条,因为还要将长得好看的枝条插进土里,说不定春天到了,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真是...童言稚语。
但是蹴鞠球儿毕竟年长一些,所以总会据理力争的反驳,有时候会说服顾意隽,有时候道理太难懂,顾意隽就很固执地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顾若飞还能想象出顾意隽被蹴鞠球儿驳倒后,撇着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又默默接受的模样,真是...好笑。
忽然,有些不一样的声音传来,颇为刺耳,顾若飞皱着眉转头过来,才见杨又全和杨氏两人瞪大了惊恐血红的眼睛挣扎着愤声,“唔...唔!”
顾若飞一笑,“不急,戏还没完,你二人且先看着,午后再松绑,想说了让人来找我。”说着,顾若飞起身,出门前还补充一句,“哦,忘了,我耐性不好,所以只等到今夜子时之前,过时不候。”最后一句,声音些许冷硬,转身出门,再未回头。
顾若飞出门后未避开顾意隽二人走,反而是迎了上去,背着手走着猫步的悄悄到二人身后,听着两个小屁孩一本正经的讨论这边的蚂蚁怎么这么小,那边的蚂蚁怎么那么大,难道是那边的土壤肥沃伙食好?
顾若飞慢慢的接声道:“我觉得那边的蚂蚁大些是因为那边是蚂蚁爹娘,这边是蚂蚁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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