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将顾若飞带至一处偏僻的黑街里。
一个土坯房,窗子上尽是用发黄带着污渍的草纸糊了起来。
顾若飞蹲在一边的土坯墙上,任由身上的衣摆大大咧咧的坠落下去,单手撑着下巴,正大光明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听着听着,眼见萧辑也要蹲过来,顾若飞一个眼色就刺过去。
这墙是土坯的好吗?两个人的重量会压塌的好吗?现在墙塌了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被抓现行还要赔钱的好吗!?
顾若飞一串眼神过来,萧辑无法,只得乖乖地站在墙根底下。
于是,暗中搁树上蹲着的青羽看着自家主子乖乖站着的背影不禁想,这主子的背影...看着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青羽脑子还没想清楚,换了个蹲姿的晃眼间见到萧辑头上插着的玉簪,上面的龙纹还闪着暗光,青羽随即自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惨...?主子是高大英明威武的皇帝诶!又怎么会惨?
而此时,顾若飞听着里面的对话,不禁冷笑,身子一跃,下了墙头。
顾若飞可不管里面的人是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着了,伸手推开晃晃欲坠的木门,径直入内。
屋内,一个衣衫褴褛看似双腿残废了的男人,和一个见着自己时就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女人。
顾若飞一笑,出声道:“杨氏,白日里我就告诉过你,最好别让我知晓你隐瞒与我,而你,”顾若飞话锋幽幽一转,“杨又全,竟还活着。”
杨又全本来在炕上,闻言就急去殴打杨氏,“说了让你别来别来!你非要来!”
杨氏也不顾身上的殴打,跪走到顾若飞面前,抓着顾若飞的衣摆就大哭求饶:“娘娘...娘娘,是奴婢瞒了您,可是奴婢只是京都城中任人欺凌的蝼蚁,若是这秘密让人知晓了去,奴婢一家三口就没命了啊!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顾若飞冷笑,“听你这意思,你夫妇二人做了不少缺德事儿啊,得罪的人不少?”
杨氏哭喊着使劲摇头,“不...不不,王妃娘娘,仅此一件...仅此一件啊!”
顾若飞默不作声,冷眼看着这二人,“最后一次机会,那秘密,是什么?杨又全,你又为何活着?你们既然自认为是蝼蚁,苟且偷生至今,惧怕京都权贵,也应当知晓我今日找上门,就有能力让你二人,自此,消失。”
杨氏闻言便又哭着去寻杨又全,“你就招了吧,老实说了吧!你难道不想见见孩子吗?那亏心事你做了就该知道有今日的啊!”
杨又全神情激动,骤然从炕上跌落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能说,不能说,这是要灭九族的大罪啊!”
此时,顾若飞忽然冷笑一声,然后低头去看地上那一身烂衣满身糟粕的杨又全,道:“杨又全,你既然害得我母亲身死,我作为女儿,自然是来讨你的命,说不说可由不得你。”
“母亲...女儿...?”杨又全闻言恍惚颤巍的抬头,直至看见顾若飞的容颜,更加惊恐,“不...不不,这不可能,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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