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神时不时的往刀上撇,容时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轻捏刚才她碰过的衣服下摆处,刀光一闪,将她方才碰过的那块地方完整的划下,这才满意的收起刀。
“你的工具可不是它,厉鼎。”
一把银针杂乱的扔在她面前,上头泛着银色的光泽,针尾部分雕刻着活灵活现的花纹。
“这可是上好的银针,多少大夫求之不得呢,本王思来想去,只有如此,既能解本王心头之恨,也算配的上公主的身份。”
容时慢慢向临秋的方向走去,一米远处站定,停下脚步,负手背后,目光清冷的注视着她,嘴角满意的欣赏她此刻的表情。
轻声问道:“公主可还满意?”声音轻柔,像是情人之间的问候。
临秋抬头看他很认真的在询问自己,那双令她初见时倾心的眼睛此刻全神贯注的看着她,只是眼睛里一如既往,不带丝毫感情,只有冷峻。
从来没有过她,从来都没有啊!
“你是个疯子!”她声嘶力竭的威胁他,瞪着眼睛面目十分狰狞。
出口的话已然颠三倒四,状似疯魔,“你不敢!哈哈哈,你不敢,我父皇拥兵百万!他若知晓你这般对我,定要……”
“定要如何?”容时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的确,对别人,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他拥兵百万又如何?战败之国,怎还如此嚣张?”容时皱了皱剑眉。
“本王的要求摆在这,十三根银针,希望七天后,一个不少的,全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公主娇生惯养,还是不要伤到其他地方,本王只要眼睛。”他说的随意又轻巧,仿佛这不算什么,诙谐的笑着。
临秋感觉心里像有个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似的,她双眼看向容时,瞪的大大的,蕴藏着滔天的仇恨,“我恨你!”
容时丝毫不理会,说话依旧温润,眼中却不带丝毫感情,“为了公主的母国,公主还是想好再说话。”话里倒是一副认真为她考量的样子。
临秋声嘶力竭的骂他,“你不是人!我……咳咳……我父皇定会杀了你!”
容时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那把刀,轻轻抬眸,“哦?你父皇若有如此能耐,何须用你来抵战利品?”真是可笑啊。
说罢转身离去,没了再与她交谈的兴致。
厉鼎留下来不带色彩的陈述着,“稍后会有人带公主回您的府宅,七日后,殿下要一个态度。”
说罢也走了,不想与这个女人多待一时半刻,临秋一人用手颤抖着使劲半撑着身子,她凝视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从背后看,身姿挺拔,亦如那次见面,令她一见钟情,一见倾心。
甚至不惜举全国之力,说服父皇将那一纸名单交给他,制衡天宗皇帝赐婚,逼他就范,设了层层圈套铲除异己。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有些人,她动不起。
王爷,您何时怜惜过我,您看我的眼睛,总是冷冷的,向来没有丝毫波动。
她眼角冰冷,两滴泪慢慢滑下,她却是在笑,拼命的笑,牵动了干渴的喉咙,咳个不停,边笑边咳。
认命般一根一根的将那些银针拾起,触手冰凉,越来越像鲜血的触感,又像是见到了那个可怕的男人,她尖叫一声。
像是烫手一般将那些银针疯狂的甩出去,甩的老远,睁着惊恐的眼睛,呆呆的趴在那里,良久都没有动静。
直到被后面来的人带上马车,送回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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