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惴惴不安,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逝去。
容时唤过厉鼎询问道:“宸王府可安全?该派的护卫都派了吗?”
“殿下放心,里里外外将王府保护的如铁桶一般,保护的水泄不通,一定保证王妃安全。”厉鼎暗暗叹息,向来过目不忘的宸王殿下,就这个问题已经是第三次问了。
容时手指轻轻磨挲着纸张,思索之后开口道:“再派一队人,暗中保护。”
“是。”容时不放心又添了一句:“算了,把暗堂的人手挪一小队去,死死守好王府,看顾好王妃。”
厉鼎抬起头,眼里闪过不可置信,暗堂的人?那可是……
他低下头,“是,殿下。”
容时点点头,拿起笔在纸上时不时记着些什么,厉鼎看着殿下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垂下头不敢直视,想必定是棘手之事,心下已做好准备接受挑战。
容时搜刮着脑袋里所有的认知,倾于纸上,放下笔满意的吹了下未干的墨迹,递给厉鼎道:“这些你近些日子就开始着手去办,务必尽早找齐各地有名的师傅,请来王府。”
厉鼎看着纸上记录的点点滴滴,只觉得眼皮跳了跳,他还以为是多棘手的事殿下那么认真,到手之后只觉得无奈。
只见上面写着:单笼金乳酥、桃胶冰甜、百花糕……看名字这些都是甜味的糕点。
殿下以前从不碰甜的,近几年倒是好些,碰的也不多,也不会为了糕点大动干戈。
刻意去找厨子,想必是殿下为了讨好王妃,容时见他半天没动静,“看不懂吗?”
厉鼎慌忙收了纸,“殿下,看的懂。”
容时挑挑眉,“那你还站这干什么?”
“啊?”厉鼎奇怪的抬头看他,恍然间明白,“哦,殿下我这就去办。”抬脚有些匆忙的离开。
容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薄唇轻吐出几个字,倒是颇为嫌弃:“太笨。”
想着厉鼎脑筋这么不灵活,小六怎么会看上,之前和他提过,说要成全半香和厉鼎,“殿下,您放不放人嘛,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慕夕灵动撒娇的声音似还在耳边周旋萦绕。
容时有些恍惚,他好久都没和小六好好聊天了,左右事情也快结束了,以后他们会好好的。
会养育子嗣,会白头偕老,在一起过一辈子迁就着彼此,想着以后的生活相处,和小六待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日子,容时不禁微微扬起嘴角。
继续翻看着剩下的一小部分的资料,墨色的丹凤眼里浮现几缕温暖,寄予着对未来的向往与幸福的憧憬。
这些天慕夕一直待在王府,虽有一部分是因为禁足的缘故,但她也确实懒得出门,这个禁足正合她意。
想着近几年很少看诊,医术虽仍在脑里,但动手方面确实有些生疏,也是需要练习了。
师父亲传她许多针法,拜师礼便是十三针,这十三根针高低粗细自有标准,通体显金,精致珍贵,却非金属材质,她见之便心生欢喜。
内行的人一看便知这是上好的针,千金难求,慕夕拿出练习用的沙包,轻捻手中针顶部,闭眼行针,更能增加准确性。
这日子各人忙着各人的事,说来倒也清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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