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起身行礼后慢慢走出去,鼻子酸酸的,以后怕是没多少机会见母妃了,真是让人遗憾呢。
她抬头将眼里渐起的泪花收回去,今日阳光甚好,看着天空澄澈,心境也开阔了许多。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前面恢弘大气的养心殿匾额,抬脚踏上石砖慢慢走进去。
慕夕一进去就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表面装作不知,给圣上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安。”
圣上挥手示意她起来,目光打量着她略显深沉。
临秋自她进来便一直盯着她,圣上对临秋开口道:“好了,如今慕丫头也来了,你有什么大事需禀告的?一定要等人齐。”
临秋看了眼圣上略有不耐的神色,低头道:“父皇赎罪,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儿臣一定要等王妃来,免得哪里出了差错,冤枉了王妃岂非罪过?”
圣上不语,静默看她究竟要说什么,卖关子到现在,临秋抬头看着慕夕,话里带着莫名的意味。
“敢问王妃生辰八字可是那年京都极为罕见的红霞映天的那天?”
慕夕眸子闪过一道光芒,这是要在她生辰八字上动手脚?
她点头:“正是。”
圣上饶有趣味的开口道:“你要说什么?”
临秋跪地冲圣上道:“父皇,王妃的生辰八字经重霖寺大师验看,大大不吉。”
慕夕嘴角隐着一抹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临秋自说自话。
圣上脸色一板,开口带了几分严肃,“临秋啊,生辰八字是大事,这种话可不能胡说,你,想好了再开口。”
临秋面上一片真挚,“父皇,儿臣怎敢欺瞒父皇,确有此事啊,大师说此女克君王,主国灭!”
圣上眼睛微眯,听得这般大逆不道之言,眼里闪过不明情绪,怒火中烧,不怒自威,浑身萦绕着一股危险的气势,他登时拍桌而起,一国之君的气势扑面而来。
“临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你该当何罪?!”临秋迎上圣上的目光,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但她仍坚持着继续开口道:“父皇相信儿臣,儿臣不敢胡言乱语,儿臣这里可以证明。”
她语速极快,许是因为紧张,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过头顶。
慕夕站在一旁看着,眼里划过讽刺,原来是早有准备,难怪非要她跟着进宫。
圣上不语,旁边的顺起公公察言观色,上前一步去取了那信递到圣上手中,圣上一目十行,看到底复又从头看了一遍,面色越来越沉重。
慕夕在一旁也是好奇,那信上写了什么?圣上的表情这么丰富。
看过后圣上将那信朝桌子上一扔,纸张轻飘飘的在半空打了半旋缓缓落下,和着屋内的气氛,一时十分沉重。
临秋又开口道:“父皇可以派人去请重霖寺无为大师来当面作证,儿臣当初得知也是意外非常,虽然与王妃姐妹相称,只是这事事关国运,便是舍不得王妃,儿臣也实在是不敢隐瞒啊。”
字字句句悲怆泣血,引人泪下,好一个情深义重,为国为民的女子。
若不是这谋划针对的对象是慕夕,慕夕简直要为她这堪称精彩的表演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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