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深吸口气,郑重的看着习木说:“你若能治,钱不是问题,将来,镇王府可为你依靠。”
“当真?”
“当真!”
慕夕上一世听飒姨说过一个古籍药方,专治这种病症,她当时用心记了下来,想着自己身患重病,药方能记一个是一个,不想在这儿有了这般用处,她凝神想了想,提笔写下交给岳青。
“见效后再来领第二幅药方,顺便带银钱过来。”
岳青不禁哑然失笑,这位公子可真独特,医家之人,满口不离银钱,却周身气度不像是缺钱之人。
纵他那般冷静之人,接过药方时仍忍不住颤抖。
“若当真有效,我必护你这医馆一世安宁。”他郑重许诺道。
“公子,那我本人呢?”
“亦当如此。”
容时听厉鼎报告慕夕医馆情况,得知那个郡主时不时的总往医馆去见他,心里有些吃味,“走,去见识见识这位习大公子的神通。”容时对手下吩咐道。
走进医馆看见习木躺在躺椅上那乐逍遥的模样不禁觉得刺眼,他平日里也是这般见那郡主的么?冷哼一声。
慕夕坐起身来,见眼前人不就是那日见死不救的人吗,一下子站起来,说话有些不连贯,“你你不就是……”
容时特意换上了和那日初见时款式相似的衣衫,就是怕他忘了,如今满意的挑了挑唇角,面上依旧冷淡,自顾自的说:“我近日来身子略有不适,特来看诊,给我几副药。”
慕夕皱眉:“你可是确定要来我这儿诊治?我记仇得很,不知公子是哪种不适?”
容时冷冷的看着他,对他这种询问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有些虚了,“不适就是不适,何分种类,赶紧开药,钱有的是。”
慕夕本还想多打听些,见他如此便赶紧拿出小枕头开始诊脉,容时见他安安静静的开始看病,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你最好老实看病,我在府提司袁大人那里略有些交情。”
慕夕见这个人看医丝毫没有一个病人的自觉,又与她上次有些不愉快,本想着多加些折磨人的药,听此话只好将原先的想法打消,府提司一个不痛快她这小医馆就没了,只加了些味苦的药进去。
“好了。”慕夕将药方子递给他。
“厉鼎,付钱。”容时满意的拿过方子向外面走去,慕夕见此这么干脆,自是开心。收了钱又乐呵呵的躺回去。
容时在书房看着药方上的字,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行云流水,只这字形,如花瓣般,香气远播,他竟看入了神。
慕夕笑嘻嘻的看着金子银子、玉件儿古玩这几天不停的从镇王府送到她的医晖堂,这世子果真说话算数,便提前写了第二副药方派伙计递到镇王府上去。
岳青泡在药水中,感知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好转,没有谁能知道他现在有多激动,他的身子可以痊愈,他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那本是个永远不得见天日的梦想。
他清晰的记得习木说的两个字,我能。他这么自信,也给了他希望,岳青眉眼间愈发壮志凌厉。
岳青泡过药澡后,来到庭院里抬手勾来一杆枪,这杆枪浑身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通体黑色,这是他出生之际父王为他求来的,京都兵器大师历时九月之作,刻字—继笙枪!
他虽一直爱不释手,却很少耍过,因他身子一直不好,回京后好些了跟着父王学了些拳脚,奈何耍枪时总会不久就后继无力。
如今他可以尽情的耍,不必在因那孱弱的身体而放下心爱的枪,他可以实现自己征战沙场的梦想了,只见那杆枪在他手里挥舞着,上下翻飞之际,若舞梨花,变化莫测,一招神龙摆尾收于背后。
一滴汗自下巴滑落,再无往日那无力的虚弱感,有的只是男儿的壮志热血,他满意的仰天大笑,眼睛更加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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