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如何指望他人珍惜?”
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不怪她胡思乱想,实在是她听过见过不少女子为了挽回丈夫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筹码。
身为医者,她打心眼里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于是在短时间内升起的种种忧虑,又在长夜的话中变得无足轻重。
心情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在马车上,长夜却突然与她谈论起当今局势。
她对于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从前父亲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朝中之事,因此眼下陡然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孟溪云一头雾水。
看着她就差在脸上写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长夜停了下来,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索性直接说:“南瑟与北沧之间必有一场恶战,而且就在不久。我已经与祁瑨谈过了,他会说服祁颂,先去东临与他们达成合作,再向南瑟发起进攻。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上战场。”
听到最后一句话,孟溪云眼睫一颤。
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最终她什么都没多说,只是笑了笑,看着他,“我等你。”
不久,祁瑨便进宫去面圣了。
也不知祁瑨找祁颂谈了些什么,总之最后他是同意了这个主意,并且在第二天早朝就宣布了。
“朕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先发制人,派使臣前往东临谈判,与东临达成合作。”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唏嘘声,众臣没想到一向当撒手皇帝的祁颂这回不但没有接受大将军的建议,也没有听从丞相的提议。
此刻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
祁颂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宣布了这个决定后,往龙椅上一靠,不等他们问,便再次宣布了这次前往东临的使臣人选。
竟是瑨亲王祁瑨!
众人大惊,纷纷向祁瑨投以注目。
祁瑨微笑着出列,“臣领旨。”
与汪琢相比,苏志徽的脸色更加难看。
早在听到祁颂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好,但尚且按捺住了。直到祁颂宣布使臣是祁瑨后,愤怒和失望仿佛抵达了顶峰,他脸色彻底沉了下去,黑如锅底,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甩袖离开了殿中。
丞相一派的人纷纷出言挽留,苏志徽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
但却始终没有听到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出声挽留。
苏志徽暗暗咬了咬牙,余光瞥见死对头汪琢那嘲笑满满的目光,更是感到无地自容,重重哼了一声,加快脚步离开了。
祁颂半眯着眼,像是没发现跟前的人不告而别似的,忽然笑眯眯地看着正幸灾乐祸的汪琢。
对上他的眸子,汪琢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此行福祸难测,变数颇多,瑨亲王身份尊贵,需要有人护他周全。”
“朕看汪将军是随行的不二人选,就由你亲自护送瑨亲王去东临吧,记着,亲王若少了一根汗毛,朕唯你是问。”
“汪将军,没有异议吧?好,就这么决定了!退朝!”
这几句话,直接让已经在心底盘算给祁瑨去东临途中使绊子的汪琢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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