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岳道:“姓吕名岳,青府人。敢问老师法号?”
禅师答道:“贫僧法名性慧,别号圆觉。”
正着,沙弥掇来两盅白水茶放下。
性慧看着钞票,努了努嘴,沙弥会意,收了去。
性慧随即出去,与火工道人了几句,复入来相陪。
到起更时,道人拿入一盘茄子,一盘素油拌豆腐,一盘白菜,一盘炒面筋,又是一盆大米饭,摆在地桌上。
性慧陪吕岳吃毕,道:“后院东禅房最僻静。”
又吩咐道人快去收拾,又道:“敝寺被褥短少,望先生见谅。”
吕岳道:“生是从不用被褥,有处安歇即好。”
性慧点点头,领吕岳到第二层东禅房内。性慧道了晚安后,便回去了。
到次日,早午饭仍在前面饮食,更是不堪。
吕岳见那和尚甚势利,不愿和他久坐,吃完饭即归后院运用玄功。
住了三,吃了他六顿大米饭,皆是清汤寡水之物。
他又问贵友来不来话,来来回回有二十余次,让吕岳十分厌烦。
一日午间,从和尚房中吃饭出来,走至二层院内,心道:“我来此已四日,只因炼静中功夫,从未到这庙后走走,不知还有几层院落。”
于是吕岳由东角门入去,见院子大与前相似,三面都是极高楼房。楼上楼下,都供着佛像,却破坏得不堪。
周围游走了一回,又从第三层院西角门入去,到第四层院内,见三面楼房和前院似一样修造,只是规模越发大了。
吕岳在楼下、楼上看遍,感慨道:“可惜这样一座大寺院,教性慧这样不堪材料做住持,不能从新修建,致令佛像损坏,殿字倾颓。”
再要入五层院去,见东西角门上着锁,从门隙中一觑,后面通是空地。
看毕,吕岳回到东禅房,闭目打坐。到晚上十点的时候,猛然心上一惊,睁眼看时,见前面站着个少女,甚是美艳。丰姿秀美,态度风流,心上深为惊异,大声问道:“你是何处人,为甚半夜到此?”
只见那少女轻移莲步,缓缓走来,向吕岳轻轻柔声道:“奴乃山下香客。今午后见郎君在后院闲步,知为怜香惜玉之人,欲效仿红拂私奔,与君共乐于飞,愿郎君勿以残花败柳相弃。”
言罢,秋波斜视,微笑含羞,大有万种风情之态。
吕岳道:“我行走下,以礼持身,岂肯做此耻辱之事。你可速回,毋污簇!”
那少女道:“郎君真是薄情之人,慈话怎么忍心出口?”
吕岳道:“你毋多言,徒饶唇舌!”
那少女又道:“自今午门隙中窥见郎君之后,奴心生爱慕,坐卧不安今偷暇见与郎君面订终生,完奴百年大事,岂知郎君如此拒人,奴才有什么颜面,惟有自刎于郎君之前。”
吕岳初见少女陡然而至,原就心上疑惑今听他语言狷利,亦且献媚百端,觉得人世无此尤物,已猜透几分。
遂大喝道:“你系何方妖物,乃敢在此巧言乱语,速速去了还罢!再要啰嗦,我便拿你!”
那少女见吕岳妖怪二字,知他识破行踪,也大声道:“你会拿人,难道人不会拿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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