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会,声音开始静了下来,叶冷雨被药物麻痹地睡意朦胧,不一会便蜷缩在床脚睡了下去。
言寒忽地睁开假寐的双眼,扭身瞧见叶冷雨抱着双腿,头垂着睡着了,快得让他奇怪。
他咽了口水,扶她睡在床上,给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听见她吃药的声音。于是掏出她的包检查,一盒安眠凝神的药,难道她一直都带着。
她双眼禁闭着,一头黑发如云铺开散发着清香,她的睡颜很柔美,由于洗过澡的缘故,面颊水润,匀称的脸型,甜美地让人忍不住触摸。眉眼间拢着的抹不开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红润柔软的嘴唇,几丝调皮的发丝擦过她的嘴角,黑与红娇艳欲滴,,呼吸一紧,言寒不禁回想起那次雨中强吻,这个唇有多么软,多么甜。
猛地转身,言寒挫败地背对,关掉台灯。睡到半夜,忽被一阵细微的动静给惊醒。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夜里安静得只有空调的风声,这声音不但突兀,而且悚然,登时将他的睡意驱散。
言寒摸索着欲打开灯,侧耳倾听,听这声音断续而压抑,透着股煎熬的意味,清清楚楚是从叶冷雨的口中传来。
“冷雨,冷雨。”他转过身,焦声轻唤,“是不是做噩梦了?”
柔和的床前灯光清楚照见床上躺着的雪肤清瘦的女子,不知她此刻正梦见什么,白瓷般的额上满是细汗,乌黑的鬓发俱已汗湿,秀眉紧紧蹙着,口中不时发出痛苦的低泣声。
大概是吃了安眠药的缘故,叶冷雨无法在从梦中醒来。
言寒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在她烫伤住院时,她时常这样,在睡梦中痛苦的呻吟,刚开始他以为是伤口疼,最后发现不仅是这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在心理。
他用指尖轻轻地把她粘缕缕的头发从脸颊上挑开,抚摸着她的额头,哪知道她的脸颊自动地贴了贴他的手掌。声音开始变小了许多。或者他身上的温暖让她实在舒服,只觉得她扭了一下身子,躲在他的怀里。
房间空气稀薄了,黑暗中言寒的心跳得扑通大鼓,浑身触电般如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言寒只觉得心口发烫,她的头发有些洗发水的清香,这个姿势啪地一声揉碎他心中最坚硬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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