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雨一整天,心就被痛苦,不安和焦虑所折磨,像是油脂滴到了烧得沸腾的锅里,翻来覆去地一直在思考言寒今早特意给她的解释。
一切都是误会,飘在九霄的心情瞬间落了下来,最糟糕的是他对她急切解释的样子,唯恐她错会了他。
本来觉得他有一个男友,会彻底转移对她的注意力,也能把他是同性取向的事情石锤,这样,她再也不用,只要看他一眼心口就开始狂躁不安。
她太久没有和异性相处了,也没有再和异性相处的机会,如果不是牵挂着可怜的父母,她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孤寂下去,可是,人哪里能做得了一座孤岛呢。
放学刚打开门,叶冷雨的妈妈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估计言老爷子和她沟通过了,叶母对着她又是叮嘱,又是抱怨,一会抱怨自己的命苦,一会嫌弃叶冷雨的冷清性子,更多的是对她总是不处理和言寒的关系喋喋不休。
等挂了电话,夜幕开始降临,客厅里空荡荡的,浓重的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叶冷雨的双耳又疼又热,叶冷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声都在竭尽全力发出痛苦的嘶吼。她越来越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自从言寒回来,她就没有一天安静的日子过了,他们机会每天都在纠纠缠地在一起,她越可以去远离,可是总是事与愿违,他的家人和她的家人似乎都在给她施加压力,都在抱怨她没有照顾好言寒,很多事情都会猝不及防地让他们越来越近。。
她所有的设想和期望,犹如空中楼阁,禁受不起任何考验。
到厨房打开冰箱,她支撑身子,犹豫了一下,拿起了一瓶纯净水打开喝了。
“啪”的一声,一束光亮从楼下直射,一直盯着她的言寒,这才露出他的身子,他的眼睛渐渐凝聚,叶冷雨正两手放在膝盖上撑着脑袋,手指紧紧抓着头发,十分痛苦。凝视着她疲惫的眼睛,心中极为内疚道:“对不起。”
他的墨色的眼光流转,嘴唇微微发颤接着道:“我爷爷给你们家人压力了,让你和你家人不得肃静,一直以来都给你添着麻烦,他们并不是来责怪你,也不是给你施加压力,原因在我…”
叶冷看见他,头颅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样疼,眸色微微一凛,打断他道:“他们是你的家人,关心你都是应该的。言先生还是找医生看病吧,你看,们这样下去,当断不断惹了所有的人。有句话叫早死早超生,我希望言先生把注意力放在解决你的问题上,于你与我,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言寒微微低起了头,眼底都是歉疚,她的语气充满了应付这件事情的无奈感,他不想强逼着她做事情,可是又想不再看见她眼里的烦躁,好似他是一个重重的累赘。
“清早,你看见的那个人不是我的男友,让你很失望?”他仰视着她,语气很冰冷,他对她总是在无限靠近,然而无论如何靠近,他感觉得到,就算他们之间是咫尺之遥,心里却是天涯海角。
面对他紧逼的追问,她的神情有片刻的犹疑,眼睛不自觉瞥向了一侧,似乎是真的被他解漏了心声,片刻之后道:“言先生,去休息吧,我要关门了。”她的双腿都累得发软,这会只想着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言寒看着她的脸色姜黄,静默了好久,心里如针头削铁一般,对今天发生的种种更是生气,他眼波流转漏出了阴冷犀利的神色,让她带上门,双手的指尖有开始抖动地如寒风中的落叶。
夏日的月色非常美丽,那明朗的月,如同一只洁白的玉盘,皎洁明亮,周围几颗星星镶嵌在浩渺的夜空之中,银光闪闪,散发着绚丽光彩。淡淡的月辉轻轻地洒满窗棂,轻缓的银色弥漫了整个卧室。
月亮依然保持着小时候的模样,如此高雅,特别容易勾起人的愁绪。
那时候的叶冷雨多快乐,没有忧虑,她和家人还在一起,其实叶冷雨看起来强大,却不知自己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怕分离,怕孤寂,怕所有,突如其来的变化。
她硬是逼着自己适应所有物是人非,试着让自己心肠似铁,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放在心上,尽量使自己过得如同古井一般。
可是言寒的变化让她很焦灼,他在医院里对她的照顾,他的若有若无的关心,明明是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一人,却每次都低声细语地和自己说话。他手抖,宁愿打针还得接她下班。
起初,她搞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他越来越明显的做法,刚才对着她冷冽,藏不住眼神里的受伤。现在她想明白了,却不敢面对,事实上她才是生活中的胆小鬼,她花了很长的时间修复自己曾经千疮百孔的内心,如今却又被他造成了越来越大的空洞和不安,他和她扯着捋不完事情,她心里又怒又嗔。
一只手拿出床头柜上的包包,指尖轻轻磨搓一样东西,熟练地拿出一粒催眠药放进自己的嘴里。睡吧,睡吧,叶冷雨,等睡醒了一切都忘记了,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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