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初的双眼充满血丝,双唇也被咬出了血,面色如铁青,脖颈上青筋暴起,发丝在风中纷乱地飞舞着。
他就要到达极限了。
就在这时,梆子声突然停了。
两人看了他们一眼,就挥袖离开了。
随即叶言初无力地倒下,云舒忙接住了他,云舒急急道:“师父!师父!师父你醒醒”
可是怀里这个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一直沉默着,没有醒来。她赶快放出了一只寻灵兽,嘱咐它去请夏云启来。
“季常青!季常青你在哪儿啊!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出现啊师父你醒醒”云舒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轻声啜泣着,此时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大战中,她抱着叶言初,看着他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地死去,直到他肉身消散的时候。
云舒失神喃喃道:“师父在念儿心中,你永远是那个风光恣意的叶言初,万人敬仰的叶言初,让我欢喜的叶言初”
“即使师父风光不再,金甲无光,念儿也喜欢就算世人诋毁你,念儿也会永远与你比肩,绝不后退。”
北乾羽陵郡。
清冷幽暗的地下宫殿里点着烛火,殿内的主椅上洋洋洒洒地坐着一个人。那人和静立在两边的随侍们一样,身着黑色长袍,胸前还绣有一弯月牙。
他神色淡漠,专心地慢慢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他在等待,等一个人。
未几,一名修士沉着地走了进来,他挥挥手,示意随侍们都退下。
殿内只剩下他们两饶时候,来者向主椅上的人行了礼,沉声开口道:“殿主大人,弦惊崖那位已经出来了。”
闻言,“殿主”皱紧了眉头,一下坐直了身体,他死死地盯着来者,阴沉出声:“他在哪。”
“御都城外的南山岭。”
“殿主”冷哼了声,将匕首架在一旁的烛火上,燎着刀身,他冷冷问道:“大人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卑职确认过了,大饶信息无误。那两饶确还在世上。”
“殿主”似乎对此不太关心,他神色毫无变化,只是默默地点零头。然而堂下立着的那位好像还另有隐情,他有些踌躇地思量着。
“殿主,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屁快放。”“殿主”有些不耐烦。
“卑职一路跟踪到南山岭,途中突然误入了玄机阵,迷了方向,待卑职破界后,便,便跟丢了。”
“殿主”轻笑道:“跟丢了?然后呢,你就屁颠屁颠地回来啦?”
堂下之人连忙半跪在地,俯身行礼道:“属下失职。”
“殿主“挥了挥手淡淡开口道:“去刑堂,领三十戒鞭。”
“是。”
主椅上端坐着的男人拿起了一壶酒,缓缓淋在了烧热的匕首上,深凹进去的苍鹰似的一双眼睛深邃地端详着手中的匕首,他无声地笑了,搁下酒壶后,又轻轻抚上了他的脸。
他轻轻地描摹着脸上那道从眼旁一直延伸到嘴边的长疤,温柔地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心爱之人。
“季常青,别来无恙。”
死神一般冰冷瘆饶声音在宽阔无饶殿堂之上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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