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吉塔心头猛地一跳,拉进了缰绳,焦急地对哈克托喊道:“哈克托!撤!!恐有埋伏!!”
“什么?!”哈克托惊疑不定,又往前走了两步,透过大雾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风**队!只有几匹马悠闲地饮着水而已!
舒吉塔面如死灰,“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刚才你派去守谷口的那个士兵,他刚刚行的那个礼,右手放在左手之下,分明是风军的礼仪!只怕现在谷口的路也已经断了!哈克托!我们回不去西凉了!”
哈克托恨的直咬牙,“阴险鼠辈,竟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众将士听令!我西凉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随我杀出重围!”
或许以往的西凉将士们确实可以以一敌百,但经过昨夜的四面楚歌,又途径西凉而不入,此刻又中了敌军的伏击,一个个皆是面如菜色,情绪低落,打不起精神来。
“杀——”晗域谷谷顶突然传来喊声,经晗域谷四面回声成百倍成千倍的扩大,传进西凉兵耳朵里就如同轰鸣一般,碾碎了他们最后一丝斗志!
“呜——”平日里强悍如斯的西凉士兵有的甚至已经丢了兵器,低下头抱头痛哭起来。
士兵们四处乱窜,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干什么干什么!”哈克托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老子站起来!”然而收效甚微!
舒吉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哈克托,是我们输了,这世上最高明的兵法,是攻心啊——”
晗域谷上方的士兵扔下了重重的滚石,蓝晨奕带领着守在谷口的蓝翎军也杀入了谷中。
这是景衣第一次直面战场,这大概是她生命中永不会被磨灭的一天。
这一日,两军交战,直杀得暗无天日,伏尸百万,血流成河,那一抹深刻的红印在景衣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切结束后,景衣骑着秋枫来到战场中央,看着场内交横着的西凉士兵尸体,想起昨夜他们还在一起饮酒放歌,心里涌起万般滋味。
“你做的很好。”蓝晨奕抱着她,捂住她冰凉的小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如果将他们放回去,日后两国积怨更深,总有一天会爆发更大规模的战争,会有更多的人因此丧命,你只是用最小的牺牲赢得了最大的胜利。”
景衣有些恍惚,真的是这样吗?她回过头,无声地询问蓝晨奕。
蓝晨奕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着夸赞她:“蓝景衣,她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女子。她有勇有谋,孤身深入敌营,击溃一只骁勇善战的军队。
她深明大义,以最小的牺牲换取了两国长久的和平。所以,她才不必因此自责。”
景衣也被他逗笑了,别开头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对的事情罢了。”
“现在不自责了?”
“我才不要告诉你!……诶诶诶!你干嘛!秋枫!停下!”
蓝晨奕带着景衣骑着秋枫在草原上驰骋,看着景衣巧笑倩兮的侧脸和被风吹起的长发,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
他想,蓝景衣不仅是这世上最聪明,最深明大义的女子。大概,也是他蓝晨奕,心尖上的女子。
这一天,蓝翎军大败西凉军,捷报很快传回京城,风帝龙颜大悦,赏蓝晨奕黄金千两,封地漳州,并特许镇北侯两年后带兵返京,参加太后的六十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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