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离动身最多还有几日?”第二日一早,景衣的军帐内。
景衣悠闲地坐在榻上晃着双腿,啃着蓝晨奕“大发慈悲”带来的烧饼,含糊不清地问道。
蓝晨奕一双桃花眼震惊地望着她,似是对她的无畏感到不解:“你知不知道,入西凉为细作,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啊,”景衣耸耸肩,“那我该如何?抱着你的大腿痛哭流涕?”
景衣微微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来真诚地看着他,蓝晨奕眼皮猛地一跳!
“蓝……侯爷,我这两天也想了很多,那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迁怒于你,自欺欺人,班门弄斧。我知道,你在这里当将军,条件艰苦,挺不容易的。”
蓝晨奕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听出的潜台词好像是:你是将军,我现在还动不了你,等以后我再找机会收拾你!
当蓝晨奕看过去的时候,景衣已经低下头,一脸无辜地啃起了病,他只好眨眨眼睛,幻觉?
“咳咳。”蓝晨奕清清嗓子,刚想说话。
“咳咳!”景衣突然更大声地咳嗽打断了他,“侯爷呀,你知道吗,我这几日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夙兴夜叹,对我今后的生活有无数种设想——”
“我想过最差的一种可能是你又把我送回风雨楼所在的小镇,我嫁给镇上的一个农夫,过一辈子农妇的生活!”情到浓处,景衣“自然”地低下头,留下两滴眼泪。
“侯爷啊!你可知你今天带来的这个消息让我有多高兴啊!我不怕死,我怕一眼就看得到头的人生啊!”景衣“适时”地抬起衣袖擦擦眼泪。
闻言,蓝晨奕有些愧疚,他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毕竟是他失言在先,又令她陷入了如此被动的境地!
“此次事发突然,本侯也绝非那言而无信之人。这里距离西凉军驻地快马加鞭少说也得有两日的路程,最好能够尽快动身——既如此,在你走之前有什么需求都尽管提出来,本侯尽可能的满足你!”
景衣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扁了扁,在心里腹诽:你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我看你是撒谎成性吧!
但下一秒,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等的就是这句话!看来这个讨人厌的镇北侯良知还没有完全泯灭嘛!
“三日!”景衣悠闲地晃着双腿,“我要在军营再待三日,而这三日——”
景衣撇了一眼蓝晨奕,疯狂憋住笑,“烦请侯爷尽、量推掉军中的琐事,全心全意教导我,确保我有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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