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布里茨不由分说拖着蒙多来到了一处小房子,这是某个马戏团丢弃的储物间,有许多还算有趣的小物件给蒙多当玩具,例如铁链啊刀子啊皮鞭啊,不会让他太过寂寞。
布里茨让蒙多具体说出自己的经历,才给他吃零食。
于是蒙多找了个插满钉子的木箱就坐了上去,它有一种罕见的认知障碍,大量分泌的多巴胺会让蒙多把疼痛的感觉当成满足感,爆表的肾上腺素也会起到强力镇痛的效果,此外,蒙多的愈合能力也是超强的,什么伤势睡一觉隔天就好了。
这也是蒙多喜欢自讨苦吃的原因,痛苦会让他更加兴奋。
当蒙多还是个硕大的婴儿的时候,就被人抛弃到剧毒水沟里,可能是他的父母被他天生的紫色皮肤吓到了,然后选择了将他溺死。
但蒙多不但没死,还健健康康的发现并被人送到救济院里,院里所有人因为它的紫色皮肤排斥他,憎恶他,但是蒙多并不自知,因为进入救济院不就后他就被隔离开,然后被医护人员进行秘密观察和研究。
没人知道他们的动机究竟是对医学知识的好奇、对科学突破的渴望、还是单纯排解无聊。
无论动机是什么,这些医生无疑花费了很大功夫想搞清楚面前这个紫色谜团隐藏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他们测试了他对痛苦的耐受力:他们将钢针插入他的指甲缝,引得他咯咯直笑;他们将滚烫的熨斗贴在他脚上,他怡然入睡;很快,对科学的好奇心变成了彻底的挫败感——他们完全没法让蒙多对痛苦做出消极反应,他们也没法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在整个少年时期,蒙多始终都与世隔绝,折磨更是家常便饭。
而这些遭遇带给蒙多的感觉是——从未如此幸福,于是开始将医生当做崇拜的对象,开始自称蒙多医生。
他会从一个大人手里偷走了一只注射器,用它抽取了早餐中的洞莓汁,又混进了自己夜壶里的不明液体。他高兴地大喊道:“蒙多配药!”
然后把这管混合物扎进了自己的额头,不久之后他就厌倦了拿自己做实验,开始等待一个转正成职业医生的契机。
直到有一天晚上,蒙多不小心把拴住自己的铁链挣断了,他觉得临床实践的机会到了,然后偷偷溜到厨房拿了一把切肉刀,在救济院里的人们安然入眠之时,模仿着那些医生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行为,把自己感受到“幸福”分享给救济院里的病友,那些拒绝“治疗”并大喊大叫的医生也无一例外的被“治愈”了。他对自己的“治疗”手段没有什么逻辑概念,只是在用他平时觉得最有趣的方式玩耍。
自此之后,蒙多开始以医生自称,并走出了救济院,准备将自己高明的医术发扬光大。
“布里茨,你没开玩笑吧,你让我把他的三观改过来?这项过程太浩大了吧。”
蒙多是它们三个里长得最像人的,但三观却是最歪的,认真和精神彻底崩坏,可能歪也不足以形容,得用邪字才行。
蒙多的经历让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泪,小孩子看了半夜做噩梦尿床。
扎克深感任务艰巨。
“布里茨……认真度……百分百,说改……就改!”
如果蒙多被正常的抚养长大,也许他也能凭借着自己一身能力,当个助人为乐的英雄。
在祖安活下去已经够煎熬的了,坏人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吧。
“他还……是个……孩子,还有……纠正的……可能。扎克……教他……做人,布里茨……捡垃圾……赚钱,就酱!”
此刻,布里茨感觉到一股如山一般宏伟的责任感,它知道,这叫父爱!
要问为什么?因为是它把蒙多捡回来的,它看那些孤儿院都是这么操作的,只不过它们这个家庭情况比较特殊。
两米开外,扎克懒散(融化了)的躺在地上,完全没有喜当爹的自知之明。
如果它能感知到布里茨情绪的话,或许会立刻跟它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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