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这客栈里也不安全吧。再过几,献童期近了,谭府的人找不到你肯定查得更紧,你躲在这里能躲得过去?”
“恩公这话得怪。”女孩解释道,“谭府又不止我一个抵童,纵使找我不着也无妨,派人搜街已是做得过了,断然不可能更过分扰搅都城百姓。”
谭府准备的“抵童”足有数十人,他们都是曾得了“评价”的孩子,缺了郭思嫣一个断不可能误了事情。
但是要是依照女孩所,走丢了她一人就派出下人巡街未免也做的过了。
因此周缘直有些质疑:“你确定?”
姑娘也有些犹豫,忸怩着咕哝:“其实……其实也不是那么特别确定……但请恩公放心,要是到了事不可为的地步,断然不会牵连了恩公。”
虽牵连不牵连什么的,周缘直也不甚在意,但他总归得请示云鹤真人一下。
“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且出去一趟。”
完,周缘直就出了屋,然后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隔壁便是云鹤真人。
这女孩跟着他回来,然后藏在他屋内躲避谭府搜查的事,他就不信在隔壁的云鹤真人不知道!
虽之前云鹤真人已经告诉过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任何顾虑”,但还是再向云鹤真人问问才妥当。
至于他之前打定主意什么都不做……
真香!
……
“你想留那孩子?”云鹤淡然问道。
“虽与我无关,但她主动与我结下因果,我便没必要强行断掉。”
“我过,因果论是错的。”
“您还过,没有绝对的对错。”
“但你不信因果论,所以这不是理由。”
周缘直沉默。
云鹤真人告诉过他“因果论”是错的,同时也告诉过他本没有绝对的对错,但即便是相对正确的理论,依然需要相信。
如果他留那孩子是为了“全因果”,但他压根不信奉“因果论”,又为何要全这份因果?
“您也不信奉因果论,为何要与我全因果?”他终于向云鹤真人问出了这句话。
云鹤当年他欠老人一份因果,而后来老人已死,周缘直是那个老饶传人,所以云鹤便把这份因果算在了他的头上。
所以云鹤教他术法,帮他治好先之疾,带他游历,都是在全这份因果。
但云鹤斥所有的修行理论皆为外道邪,认为“权限”才是修行的真相,又有何必要按照“因果论”的法行事?
真人摇了摇头:“我自有我的道理,但我的道理不是你的道理。”
这话听着很无理,却是云鹤的道理。
他之前过让周缘直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所以其实周缘直不必给他答案。
只要少年想做,就可以去做,不必有任何顾虑。
所以云鹤逼问周缘直,不是为了听到周缘直给他一个回答。
而是想让周缘直给自己一个回答。
少年思索良久,终于爽然一笑。
他没有想出答案,而是放弃了思考。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我想留下她,与应该无关,只因为我想。”
云鹤真人颔首:“那就去吧,做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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