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向来人,微微颔首,“丞相大人也来了。”
安惟快步至太子案前,行礼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虚扶了一把,“丞相大人不必多礼。”
官员们的目光在太子和丞相之间来回,神色有些难以言喻。太子和丞相素来政见不合,在朝会上多有争论,现在还都关注都着同一件案子,不会又杠上吧
当事人可不知道这些心思,安惟起身,回答了太子的问题,“水灯节上谋反,罪不容赦!此案关系重大,连殿下都过问了,老臣怎可偷懒。”
太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多。
丞相在太子的对面落了座,不经意间,目光已打量了一圈,并未见到那个传言中的红衣女子,他仿若无事般收回了目光。
堂上的几位大人都打起了精神,被两尊大神盯着审案,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丝的懈怠,万一哪里出了差错,让其中任何一位心有不满,都影响仕途啊!
主审管是刑部尚书,他的旁边还站着刑部侍郎,以及刑部的智囊团。
众人都落了座,刑部尚书看向太子,心翼翼地询问意见,“殿下,您看是否开始了?”
太子微微颔首。
刑部尚书朝身边人示意,那人高声道,“带人犯!”
丞相老谋深算的眸子不经意地扫了太子一眼,没看出什么后,平淡地移开了目光,随着众饶视线,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坐在上面的刑部尚书虽然主审这件案子,但是太子派的侍卫对人犯看守地很严,就连他对犯饶情况都不清楚,此时他不禁微微伸长了脖子,看向门口。
除了这些忐忑不安的目光,其他人更多的是好奇,听刺客是起死回生,这样的奇闻谁不会好奇呢,不知道起死回生的人和大活人可有没有什么不同。
在众饶注视中,拖着沉重铁链的人犯被两名官差押了进来,只见人贩头发散落,脸上隐有抓痕,他怯懦的目光飞速地扫了一眼当场,而后低低地垂下了眸子。
鸦雀无声。
在场的官员大多参与了水灯节的宴会,自然见过这名刺客。
虽然现在的他不似当晚的狂躁,但人们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模样,就是他!!
果然被救活了!
果然有神医啊!
谁家还没个病人呢?这样的死人都能救活,其他的病症还用吗?众人不禁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去求求殿下,请那位神医也给家里人看看病呢。
丞相眸子渐渐凝住,他来就是因为不信邪,但是现在担心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咳”太子轻咳一声。
众人立即醒神,刑部尚书在一阵担忧过后,当着众饶面,也只能履行职责,他一拍惊堂木,“大胆刺客,见了太子殿下和丞相大人,还不跪下!”
刺客被官差踢着跪下。
刑部尚书开始问案,“还不速速交代,水灯节有何图谋?可有人主使?”
刺客飞速地扫了丞相一眼,垂下了头,不敢话。
丞相迎上这个目光,眼眸更深沉了一分,脸上如刀斧雕刻了威严两字一般,让人不敢轻易进犯。
这一眼寻常人并未上心,但做贼心虚的人就不一样了,刑部尚书的定性比起丞相来还是差了一分,他心口一跳,不禁看了太子一眼,却见太子神色平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略略放心,竭力保持镇定,“还不速速交代,若是敢胡一个字,休怪本官动刑了!”
“是”刺客再次看向丞相,目光透露着明显的恐惧。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见过无数案子的,只看这个眼神,便猜到了七七八八,可是不敢啊!
那可是丞相大人,在太子殿下回到上京之前,丞相大饶地位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得罪丞相?不想活了吧!
丞相谋杀皇上?
这个想法十分危险啊!
不敢想不敢想。
几个官员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看着嫌犯的目光,目光落到各自面前的卷宗上,仿佛上面写了很精彩的内容。
只有太子,目光移到丞相脸上,不禁皱了皱眉。
丞相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目光深沉。
“不好啦!”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就见一个衙役跑来,被护卫拦在堂外。
衙役并不认识太子与丞相,他看着堂上的刑部尚书,满脸惊慌,“大人,不好了!刑部衙门走水了!”
刑部尚书突地站起来,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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