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崩溃的叫喊声还在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听那边的动静好像他人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所以全球我最牛知道这只手绝不是他的。
冰冷、略带僵硬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知道这是一只死人的手。
没有仔细感受太久,我最牛就颤抖着将手从另一只冰冷的手上挪开。
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路人甲难道还有别人吗!因为这个副本里发生的意外太多,现在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惧怕房间中突然出现的尸体,只想搞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搞明白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是弱智组。”就在他迷茫的想着自己一眼望得到头的外未来时,突然听见黑暗中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很冷静。
已经来不及想为什么又多了个人,比起旁边崩溃咆哮的路人甲和脚下充满诡异气息的神秘尸体,当然是这个新来的存在更加正常,虽然对方似乎在说自己是弱智。
我最牛连忙站起来,张望着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他什么也看不见:“谁?你是谁?弱智组是什么意思?”
但那个声音没有回答他。
他只听见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发出声音的人正在离开。
听着对方不忙不慢的脚步声,我最牛心中暗骂了一声。
见鬼!为什么这人好像能在黑暗中看清地面一样!
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循着脚步声的方向追了过去,追过去的时候还被脚边的尸体绊了一下。
其实岸芷汀兰的视线中也全是黑暗,看不见一点东西。
但她早有准备,知道一组棋子在格子中呆满十分钟后恐怕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当十分钟到来眼前的一切都暗下来时她没有慌张。
她也尝试拿出手电筒来照亮周围的黑暗,却发现物品栏无法打开了。
“其他组在格子中停留时间超过十分钟都没事,偏偏一组会出现这个样的情况,跟之前副本维护时的状况有些相似,都是打不开面板无法使用任何特殊物品,不过之前维护的时候副本可没变的这么黑。”
接着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她听到地面上师妹的尸体因为震动咕噜咕噜的滚远,滚了好远,直到听不到尸体滚动的声音。
尸体滚动时没有碰到阻碍,这时候岸芷汀兰意识到阻碍她的墙壁消失了。
宝箱格就在初始房间的左边,她第一反应就是往那边走去拿左边房间中的宝箱。
她方向感很好,凭借记忆轻而易举就分辨出自己要去的方向,但却没有摸到宝箱。
她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便听到前方传来一个弱智男人的鬼叫。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二组的人发出的声音,方向也对,这鬼叫也符合岸芷汀兰对二组的刻板印象。
岸芷汀兰不想过多理会这个组的人,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没走太久她就撞上了另一个人。
两个人都是小心谨慎,走路都没有声音,直到撞上之后才知道对面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偏偏两个人撞上之后还保持着之前谨慎不出声的原则,都迅速后退几步在黑暗中沉默着,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仿佛谁先出声谁就会先被对方看破位置然后又遭受攻击。
鬼谷在黑暗中等了一会儿,聆听周围的声音。
但对方似乎跟他一样,打定了不先出声,甚至好像连呼吸都停下了。
鬼谷也在熄灯不久后发现周围的墙壁都消失了,他便向这边摸索想来找郝老实和顾眠,他要保证郝老实的安危,也想和顾眠这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叙叙旧。
他确定了大体方向,便开始往这边走。
没想到还没等碰上要找的人,就先撞上个一声不吭的家伙。
他知道这人绝不可能是郝老实或顾眠。郝老实就不用说了,没有这样小心谨慎的性格,若是撞上人他大概率会先大声“啊”一声,然后开始对不起然后自报名字接着问对方是谁。而顾眠,顾眠不需要这样小心谨慎。
所以鬼谷断定这人不是郝老实和顾眠其中的一个,是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对方的方向好像是从二组那边过来的,但这样谨慎冷静的性格不像是二组的人,倒有些像一组或者三组的执棋手。
经过前面十几轮的游戏,鬼谷对这两组执棋手的头脑十分钦佩,看这两个执棋手倾轧其他组的行事风格,鬼谷有时候会在恍惚间回忆起寒山。
虽然三组执棋手之前想着杀他,但三组执棋手的智慧和杀伐果断是不可否认的。
对方到底是谁呢?
如果是一组的执棋手那还好,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说不定还是他认识的朋友。
鬼谷觉得顾眠那一组的执棋手可能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那个人气质上跟寒山有些相似,经常跟顾眠的名字一起挂在副本维护公告上。
但如果是三组的执棋手的话……
鬼谷缓缓伸手摸向别在腰后的短刀,在一次意外后,他腰后就一直别着这把刀了。
刀对副本中的鬼当然没有作用,这是用来防人的。
就在他将手摸向腰后的短刀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人声。
“柳小姐……你别走这么快,我看不见你在哪……”
鬼谷的头微微一动,是郝老实的声音!
那个柳小姐应该就是之前一直跟郝老实在一起的一组的另外一个棋子,在笔形实时复读机上被称为漂亮女人的人,现在这两个人在一起,不过顾眠不在吗?
接着他又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说你待在原地就好了,一会摔了磕着了你们执棋手该心疼了。”
“黑了之后顾眠突然不见了,我不敢自己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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