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口那人压低了声,“可不是,不过听说他们上面有人,被压去砍头前还叫嚣着要摄政王好看,结果还不是直接头点地。”
“李兄,莫随意讨论这些,若是被人听见了……”温和的声音道。
先开口那人不屑一笑,“顾兄,这我就不认同了,分明是事实,为何不能说,我们做官不就是想为百姓发声吗,如此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难道要学之前的柳郡守一样,表面上口口声声为了百姓,自己缩衣减食,是两袖清风了,可他知道真相不说,被州府扣了粮不敢去要,上面要封芜县他连句反抗都不敢,这样畏首畏尾,太懦弱了!”
“还不如隔壁陈郡的郡守,人家虽然贪了点,自己的府邸修的华丽了点,赈灾款也被他扣了油水,可人家是实实在在把赈灾款下放到灾民身上,隔壁的灾民比我们这边情况可好太多了。”
“李兄,为官本就是要清廉,你这想法不对……”
温和的声音刚说什么就被另一人打断了,“顾兄,我也没说为官贪污是对的,我只是想说,一味的清廉就是对的了吗?柳郡守清廉不假,我们百姓也大都爱重他,可他实际上做过什么,他有的不过两袖清风这个名头,他实际上就是懦弱,什么都不敢做,怕被上面为难,怕丢了官位,怕丢了好名声,这样为官难道就是对的了吗?”
好一会,温和的声音都没有响起来。
先前那人又开口了,“顾兄,我以后为官,定是百姓利益为第一,什么名声,那都是身外之物,就像摄政王那样……”
后面的马车似乎停了下来,殷素琬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就像摄政王那样……
殷素琬手微微握成拳,慕祚,她对他的了解,其实多是来自世人所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孰是孰非,多难分辨。
就像方才两人的对话,她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而山洞她问慕祚的那些话,似梦非梦,从他口里知道的那些真相,又会不会是真的。
她在想,她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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