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弃的大婚如约举行,外面热热闹闹只有苏叶的竹园冷冷清清,今日宾客如云诚王府忙的不可开交,苏叶身边的丫鬟除了夏竹没有借调出去,其他都去外院帮忙,府里丫鬟小厮个个穿了新裁的暗红色喜庆厚袄子,人人都得了一份额外的赏钱,脸上的喜色不言而喻。
夏竹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担心苏叶心里难过变着法子逗她开心。
苏叶明白她的心意,心里头万分感激,“夏竹你也歇歇,我没事。”
“姑娘,你还是难过就哭出来这样好受些。”夏竹低声劝着。
苏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夏竹摇摇头,就是因为姑娘一点也不难过她才担心呢,姑娘把什么心思都藏在心里头这样会很容易生病的,尤其是一直豪宠她的王爷又添了一房夫人,还是诚王府的主母,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不难过。
苏叶无所谓的耸耸肩看来自己这么无所谓态度别人反而担心,可是叫她摆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怨妇态度来她实在有些为难,她是真的不难过,君不弃与她并没有什么特别,那唯一的一丝丝感动也在知道他的计谋后消失无踪。
不管外面多么喧闹,苏叶都不能出竹园看热闹,因为她只是君不弃的一个妾,连侧妃都不是,在这些贵太太夫人眼中她的地位实在尴尬的很,也没有人会对一个妾室多瞧一眼,即使看上一眼也是因为瞧不起,现在她不用出去应酬反而还自在许多,她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
她将一直在耳边唠叨的夏竹打发出去,转身又将门关了起来,刚刚接到甲方师兄的密信她还未来得及瞧上一眼,她知道甲方师兄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给自己来信的。
苏叶蹑手蹑脚的走到内屋从暗柜里抽出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打开,粗略看了一遍一股怒气从丹田延伸出来,许岙他竟然敢……她恨的将信紧紧的捏在自己的手中,指甲嵌进肉里压出一跳紫青色也全然不在意。
满腹的怒气让她怒不可遏,若是自己当初就劝阿姐离开她一定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假如自己当时能坚决一点,可是这个糟糟的人世间哪里有什么假如,她的阿姐再也不会回来,成为了一抔黄土。
然而到死的那一刻她可能都不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勾结了别的女人来害自己,这中间又有多少因为是自己的原因呢,苏叶不敢深想也不愿意深想。
外面的热闹依旧,只是这份热闹与自己无关,她的心异常冰冷,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就在外面她知道,但是她却无能无力。
直到深夜诚王府里的人声才渐渐的淡了下来,宾客都已经各自回家,君不弃的几个相处融洽的兄弟还留在府里,这么好的日子他们自然不能错过,闹洞房自然少不了他们的功劳,君不离也被他们拉住留了下来。
君不离自从来了诚王府后脸色一直不好,众人以为他身体不适,毕竟他的旧疾时常发作,虽然在神医幻影的细心调理之下他的腿似乎恢复了知觉只是行走依旧不太方便。
若是仔细瞧会发现他和君不弃长的极为相似的脸上有一种痛苦在蔓延,他的眉头似乎就跟化不开似的紧紧的蹙着,唯有两片薄薄的嘴唇平静的抿着。
君不弃一身喜庆的大红绸衣手里拿着酒盏摇摇晃晃走到君不离桌子旁,他似乎突然发现他的存在一般,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道:“来,喝酒。”
君不离嫌恶的拨开他的手向旁边让了让,君不弃娶了蕊儿是他不可原谅的,他喜欢蕊儿他很早便知道,一直他都有提过向蕊儿提亲。
每一次他都有各种理由拒绝,一开始他以为是他不舍得蕊儿这么小就许人家,现在才知道他是一条摇着大尾巴的狼,清山城那一次他还给自己抛诱饵,没想到他却捷足先登,着实可恶。
君不弃哪里不知道他讨厌自己的原因,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也无可奈何,他眼光向竹园的方向望去,那里会不会也有一个女人在等着自己呢,他随即猛地喝了一大口苦笑着,“七弟,六哥也有苦衷。”
“苦衷,呵呵。”不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蕊儿成了他的妻子是再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君不离不想再凑热闹尤其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巧笑嫣然的害羞模样,借口自己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密境阁。
就在宣辉堂众宾客云集的时候苏叶偷偷出了诚王府,她现在一刻也等不及,花机子来了好几次信让自己去一趟京城新开的密境阁,她乔装打扮一番这才急急的往密境阁赶,大半个时辰马车才到地方,密境阁离诚王府虽远不过和君不弃送给自己的别院倒是近的很,只隔了两条街便到了。
苏叶没有直接进去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而是去了旁边的茶馆,谁知一眼就瞧见许久不见的花机子,她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花机子乐呵呵的笑着,正在这时候店里的小厮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花机子说着话,“老板,茶和点心已经给您备好了。”
花机子一脸得意的望着惊讶万分的苏叶,“丫头,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
若是苏叶刚才没听错,那个店小二喊他老板,“这家茶楼是你开的?”
“嗯。”花机子说着直接走进了一个雅间,对着桌子上的点心和茶水很是满意,“随意坐。”
苏叶可没有那么开心,她记得不久前谁还和自己哭穷来着,说什么密境阁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眼看着就要面临关门大吉,这茶楼地段装饰物品那样不要大把大把银子,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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