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舒迷惑:“你怎么在这里?”
谢知渊:“过来接你。”
谢知渊的神色过于平淡,平淡到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平淡到他们之间那令人尴尬的一幕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一时之间再没别的可说,白舒舒明白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跟着谢知渊往外走。
但是本该迈动的腿却一动不能动。
不对,这不是她的性格。
谢知渊可能也是一个意思,一直再没有动作。
这个时候才开了口:“我为昨天晚上的事向你道歉。”
声音温润平静,带着令人能够听出来的真实。
白舒舒语塞了一瞬,心脏揪起:“嗯……我知道了,没……”
“有关系”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谢知渊继续道:“我……那个时候我也有点着急,还有……”
白舒舒屏住呼吸。
谢知渊垂下了眼睛,样子看起来既乖巧又脆弱:“有点累了,有点想太多了,总之,向你说那些话真的很抱歉。”
白舒舒静静的看着谢知渊,从她认识他以来,她从来没有听过谢知渊有过一次承认自己累了。
在这一场漫长的旅途中,谢知渊专属的实验室就像黑夜中最明亮的那一盏灯火,等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熄灭。
虽然谢知渊从来没有说过,但是白舒舒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对谢知渊来说,“疲倦”与“错误”就像是两个不能承认的词,谢知渊的骄傲不允许他犯下这些错,也不允许他承认。
但是现在因为她,谢知渊能如此平静的承认,向她道歉。
白舒舒感觉自己心上被堵塞住的通风口突然就通了。
瘪了瘪嘴,白舒舒想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
本来以为她这段头脑发热的爱情这就算完了,都有完成任务就跑的准备了,结果一开门,又让她委屈又让她生气的对象就在门外,而且,待她无话可说。
……
你到底为什么要什么好啊。
相爱很容易,维持却很难。
白舒舒刚刚明白了这句话,有幸在很短的时间后就明白了下一句。
“所以必须要有人,去主动包容和解,慢慢将差异融合在一起。”
“最好是两个人。”
白舒舒凝视了谢知渊半晌,开口:“我也有话想说。”
谢知渊的指甲不自觉扣进手心。
白舒舒盯着他的眼睛,坦然:“我昨天也有问题,我不应该任由自己的性子不高兴后就直接离开,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对所有人说不要让自己一时的冲动情绪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做下错事。
可是她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这个怪圈里。
白舒舒说:“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也有点累,反应不过来。”
有点累不是推脱,而是事实。
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白舒舒向来不是喜欢逃避问题的人,就算嘴上说着对某件事失望,也会想要再努力一博,最后的挽回失败后才心甘情愿的放弃。
还好,谢知渊也是。
不需要为了所谓的面子怄气,或者冷战。
冷静以后最重要的还是你,这就够了。
白舒舒展开谢知渊的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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