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因为这一出意外也已经停了,所有饶目光都落在谢长安身上。
众多人各有猜疑推测的目光之下,谢长安直接拦腰抱起白舒舒大步离开了宴会。
丢下各种惊疑不定的情绪和各种逐渐离谱的猜测。
外界如何,白舒舒再也没有知觉,她只能感觉自己似乎正躺在一片片尖锐的冰渣子里。
而有人穿过这些,拥抱了她。
身体仍然痛的不能忍受,神经都随之变得麻木,但似乎是因为感到了有人在自己身边,白舒舒的眉目舒展了一些。
热源就在她的脸颊边上,白舒舒下意识的往它的来源靠了靠,委委屈屈的嘟囔“疼。”
谢长安把白舒舒又往怀里带了带,更用力的抱紧,轻轻咬白舒舒的耳朵:“马上就好了,再忍一忍。”
铭心毒只有谢长安有办法解,而解药他没有带在身上……
终于找到谢家的马车,谢长安只匆匆对驾车人了一句“回府”,便匆匆抱着白舒舒钻入马车。
驾车人虽然对主人居然抱了个姑娘回来非常吃惊,但还是麻利的挥起了马鞭。
“快一点。”
谢长安又吩咐。
他怀里的白舒舒意志已经逐渐崩溃的,疼痛在身,压迫的她翻来覆去的乱动,似乎这样就能甩掉一身的苦痛。
但显然,不会有任何作用。
白舒舒额角的冷汗都掉不下来:“痛……”
就像被病魔折磨时的孩子一样,人在难受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向亲近的人寻求心理安慰。
白舒舒神志都已经不清醒,只下意识的求助身边温暖的热源,声音里隐隐带着哭音,心中再一次涌现出不如想要立刻死去的渴望。
谢长安一言不发,只死死搂紧白舒舒,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与安慰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给白舒舒。
头一次觉得从皇宫到谢府的路如此漫长。
谢长安几乎算是抱着白舒舒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有些手忙脚乱的转动书架上的机关,与书架连接在一起的墙面翻转,赫然露出了后面的暗室。
抱着白舒舒,谢长安迅速找到了这一部分的解药,给白舒舒喂下,一气呵成。
被喂下解药的白舒舒神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但身体还是冰冷的像一块石头。
谢长安微微松了一口气,仍然紧抱着白舒舒坐下来,想了一下,扣了扣墙面:“打一盆热水过来,还有热毛巾。”
侍女很快把东西送了过来,谢府的侍人都受过专业苛责的训练,不该有的想法动作决不能有,把东西送到,侍女就自觉退下了。
谢长安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微微擦拭白舒舒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活化她的身体。
特别是脸上的部分。
因为疼痛,姑娘好看的脸都变得皱巴巴的,谢长安细心的轻轻用毛巾一遍遍擦过,白舒舒的眉眼总算平静的舒展开来。
然后又是手,脚。
美人在怀,谢长安心无旁骛,等把外面的皮肤全部擦拭过一遍以后,白舒舒仍闭着眼睛。
谢长安并不着急,他知道药效要彻底发作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把水盆放在一边,谢长安怀抱着鼻息浅浅恍若睡着的白舒舒,慢慢端详着她平静的面容。
头一次,心里生上了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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