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丸望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天地有正道，日轮和月盘自然会升落，它们现在不肯运转，就是在给我们启示，正道缺失，邪道盛行！你醒醒吧，只要你迷途知返，一切还来得及！”
“我哪里做错了？”昆月冷笑道，“我哪里就邪恶了？人人都望我死，我不过是活下来了！我做错了什么？！”
素丸从怀里掏出一本签笺，举到昆月面前，“你为什么要炼这种邪功？！”
“我不炼邪功我能抢回你？那丙火夺走了我的所有法力，我能怎么办？我不想做一个废人！”昆月一把抢过来，“我没有主动去吸收过人的法力，我吸收的都是自投罗网想要害我的人！道冲埙若不是想夺我舍，我不会吸收他的法力，还有元夷，他不来杀我，我怎么会杀他？！”
“那我爹和我哥呢？”素丸见他仍不知悔改，甚是难过。
昆月一愣，继而哭丧着脸，哀求道，“我控制不住自己，听到你要嫁给丙火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你们成亲，我只听到你说要去找轩辕宗及主持婚礼……”
素丸忽然想起在相思陵的对话，心一寒，“所以，西野牧也是你杀的？！”
“我没办法！”昆月道，“你只会指责我杀人害人，你有没有设身处地为我想想，西野牧根本是道冲埙储藏能力法术的容器，她不肯把法术还给我，她想独吞，杀死她的不是我，是她的贪婪！”
素丸长长叹了一口气，背对着昆月坐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不理我，”昆月转到她面前，祈求道，“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你能理解我的，我很容易懂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得到你！”
素丸听了，突然跪在昆月面前，哭着道，“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我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我没事，我很好！”昆月也跪在她的面前，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我好怀念合欢树下的昆月啊！”素丸喃喃道。
“你喜欢合欢树，我在这宫里宫外遍种就是，”昆月喜道。
素丸摇摇头，“我只是喜欢那一棵！”
她的眼睛望向宫外，墨鱼池水依旧，合欢树却已枝叶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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