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萧允辰打了个呵欠止住了话头“武试之事你倒不必多言,明日朝堂之上你若能服群臣朕自然不会有异议,你父亲此番失职之事朕也不会追究。”
“若是服不了呢?”从安追问。
萧允辰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头也不回的回宫睡觉去了。
从安嘟囔了一句什么,快步赶上了他。
这一夜,从安终归是没能睡着以至于上朝的时候还顶着发黑的眼圈,不时的打个呵欠。
萧允辰瞧见了,觉着她这个样子没有一点帝王仪态,实在是丢人。
萧允辰翻了个白眼,扭脸叫陆茗准备了好些发苦的浓茶给从安端了去。
从安看了眼手边的茶,心中窃喜,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的。
这边才上朝苟鸿风便赶在那群文官参他之前站出来请罪。
从安瞅着自己爹爹跪在自己面前只觉着头疼,她端起手边的茶灌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把这口茶喷出来的冲动。从安将这口茶慢慢咽了下去,恶狠狠地瞪了眼坐在珠帘后看戏的萧允辰。
这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爱卿先平身罢。”从安硬着头皮对着苟鸿风道,看着自家爹爹因为请罪而跪在自己面前从安只觉着心里一阵别扭。
苟鸿风依言站起身来,但那些文臣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方才他跪在那里陈述罪责的时候尚且安静的朝堂随着苟鸿风的起身立刻喧哗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指责他顺带表示武试不可取的立场。
从安翻了个白眼,看着那些文臣忽然道:“朕记得前几出了桩贪污的案子,就在清平县。”
方才还沸腾的朝堂一下子便安静下来,诸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从安到底要表达些什么。
清平县不过是个县城,没什么大灾大难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就和北辰许许多多普通的县城一样。清平县的县令上任三年贪没了一万两银子,这事儿前段时间被捅了出来。
这事儿虽叫人痛惜但对于萧允辰来不算是什么大事,该怎么处理吏部自有章程。
“听那名县令是嘉瑞六年的状元。”从安又问,看向吏部尚书。
“是。”吏部尚书恭敬地道,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那名县令贪没之事已按照规程处办,别是皇上,就连他也没觉着是多大的事情。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处不成?
“殿试的第一原来也是这种不堪用之人,朕要着文试有何用?培养这种饶吗?”从安满脸的痛惜。
萧允辰心道不好,这朝堂上的大臣大多是殿试出身,从安这话怕是要犯众怒。
果然她这话才出口便有大臣站出来对着从安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文试选才,充实朝堂的规矩自打开朝以来便被立下,至今不曾变过,怎么能被这样?
从安眯着眼睛听着那些朝臣劝她,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萧允辰看着这样的场面有些头疼。
从安扫了眼一边的李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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