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从安有些哭笑不得的想。
如此一来这件事便和自家二哥联系上来,就算是他带来的白鹿他也推脱不掉。
“这件事确认了么?”从安问。
虽然她觉着问了也白问。
萧允辰面无表情的开口道:“臣妾下午找二哥问过,的确有这么回事。”
萧允辰自称臣妾?从安险些笑出声来似是完全忘了自家现在的处境了。
“不过二哥却他找到的就是只普通的鹿,并未见过什么白鹿。”萧允辰无视从安眼中的揶揄继续面无表情的道。
“仪典用鹿一定是经过清洗的。”从安收了心思强装正经。
“程明招认,当时离仪典开始没多久,他怕再生事端便只是叫人将鹿绑好,并没有做其他的。”逍遥王接着道。
从安语噎,如此一来这鹿便当真不清了。是苟家派人毒杀仪典用鹿,在礼官大急之时出现主动将鹿送上也得通。
礼官怕再生事端定然不会细查,白鹿也因此蒙混过去。
“如此来,倒像是苟家蓄谋的了。”从安整了脸,语气中尽是阴寒。
逍遥王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向皇后,嫂嫂啊!不是臣弟不想帮你。臣弟白日里将所查到的告诉您就是想教您提早有个准备,配合着臣弟把事情给查个清楚,怎么您非得现在就把事情给抖出来呢?
“皇上,且不论那白鹿是不是我二哥猎到的那头,就算是,林子里昏暗无比,我二哥又怎么清楚自己猎到的是普通的鹿还是被有心人伪装好的白鹿呢?”萧允辰站起身来朝着从安行礼,明面上做足了姿态。
这番话自然也是从安想的,那只鹿做的何等精妙是当时那么多人有目共睹的,若不是从安一时疑心病犯了定会一箭将后者射死。到时候负责清洗的宫人带下去后便会发现这是只白鹿,萧允辰射杀白鹿触犯神明的帽子就摘不掉了。
到时候萧允辰在盛怒之下去派人查,便会查到鹿是苟从义捉来的,这样苟家也会背上不忠不义的黑锅。
萧允辰在盛怒下定会重罚苟家,苟家这些年来守卫边疆托无数本就受百姓爱戴,这时北辰再稍微起些灾难有心人就可以将这些事情借着百姓的口渲染成罚。
而后再有人打着诛暴君的名号起义
北辰,便要易主了。
从安被心中想的事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会这样想,是因为她是苟家的女儿,她信得过自家爹爹和哥哥的忠义。
但是萧允辰呢?
苟家利用白鹿给皇上扣上暴君的帽子,带着百姓揭竿而起,为的是叫北辰易主。
再加上朝堂上的那名刺客,更会叫萧允辰觉着是苟家按捺不住了,急于灭了他自个儿当皇帝。
这样的法不是行不通。
从安下意识的去看他,却不曾想萧允辰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他身边的逍遥王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连我想到这件事都是这个反应,萧允辰不可能没有东西。从安想,当时从萧允辰刚刚的表现看他似乎平静的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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