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声:“娘亲。”坐到了子冲身旁。
师兄弟大眼瞪小眼,屋中只有秦若一人没停下过步伐。听得儿子那声唤,秦若嘴角就挂了笑。
“饿了吧?你等着,娘亲马上给你做好吃的。”
子冲摸摸下巴,心下暗忖:这女人这是有趣得紧。在他面前总是防备的盔甲,碰见儿子就化成了水。
瞧瞧她那闪着光的小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寅虚是她的宝贝呢。
可不是怎么滴,对秦若来说寅虚就是个宝贝。
她转去了厨房,一大一小相互观望。
“师兄,你是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吃饭吗?”
其实,到了子冲这个境界辟谷早已不在话下,不过他贪嘴,又不像无为镇日只知打坐,空下来的许多时间就专门研究吃食。
秦若做的饭,先前倒是吃过一次,对他这种吃遍了美味的人来说,着实不能算是惊艳。此刻听得寅虚问自己,方想起自己好像是在这小屋中逗留的时间长了些,施施然起身,子冲对寅虚说:“吃饭就不必了。我还是更喜欢六道峰上的兔子。”
说着话,他却是下意识朝厨房望了眼。
提起兔子,不经意就会想起秦若。
这可……真是稀罕的紧。
垂髻小童脸色一正,“师兄,那兔子到底是人家峰上的东西,少吃为妙。”
虽说,他也知道师兄烤那六道峰上的兔肉可以称之为一绝,可终究不是自家山头的东西,吃进肚子里五脏六肺是满足了,心里却是揣揣难安啊。
子冲的手敲在寅虚头顶,含笑道:“你这小家伙,难不得还要当师傅第二,见我的面就教训不成。”
话毕,提剑御空,朝着六道峰的方向而去。
带秦若端着鸡汤上桌,才发现子冲早已没了影子。
不用秦若发问,寅虚一本正经的跟母亲解释道:“师兄回洞府打坐去了。”
“嗯,我还以为他要留下吃饭,鸡汤熬多了。一会你若是无事,干脆给你师兄送过去。”
秦若答的顺口。
在她看来,这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桃源村里乡里乡亲多有互相走动,谁家若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免不得给邻居捎带点。
可看在寅虚眼中,却是意义大不相同。
自小就在山中苦修的孩子,哪里会有那个概念,人小鬼大的寅虚,琢磨着这是母亲所散发的一种讯号。
他在心中暗暗掂量,师兄和母亲?
看起来倒是挺登对,只不过师兄那脾气他却不敢恭维,若真是想做他父亲,只怕还要“多多教育”。
上次从秦若这打听父亲无果后的寅虚,又将同样的话问了师傅。
无为捻着胡子,想了半晌才慢悠悠对他说:“你母亲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为哪知道当年情况,只是根据寅虚描述,估摸着秦若是未婚生子,所以啊这孩子父亲几个字提不得。
可这事若是直白的告诉寅虚,恐怕不好。思来想去,便用了难言之隐当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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