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低低的复述着她用来敷衍自己的辞藻,司浔却是上了心。
你的旧事里可有我?很想这样问问眼前人。可他没有,沉浸在银色月光中的人,并没有惊心动魄的美。和船上的相比,都要显得逊色很多。
“嗯,旧事。”
将这两字顶在舌尖,娓娓道来。半是顺着司浔半是心有牵挂,秦若回的心事重重。
靠着墙壁的司浔和屋外的雪景,秦若持续在胆怯的逃避中,选择将视线放在远方。
司浔只是进到屋中,问了自己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令她有些不自在。
若是之前那么多的相处和如今的状况,还不足以让她明白自己的状况,秦若也算是白活了。放在司浔身上,只是每一个世界的单独记忆,可对秦若来说那么多个世界的累计,她想,她是对这个人有好感的。
英雄救美的戏码,真的是全天下最老套的套路。但当他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有几个人能扛得住那一瞬间的感动呢?
别人如何,秦若不知。但对她而言,现如今每次看到司浔都会不由自主想起他在末世时的义无反顾。紧张和不安,对于秦若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词缀,常年的军旅生涯让她的生命中更多的是麻木和遵守命令。
所以,当不得不面对司浔时,秦若总会觉得不自在。就如同现在,他只是单纯的出现在这间小屋中,秦若便觉得自己的肾上腺开始加速,心跳加快。
“明天我来代替如何?”
盯着她的眼眸始终如一,专注而认真。只不过那能带来光亮的月光,被墙壁所抵挡,沉沦在黑暗之中。
窗前的女孩,只能通过墙壁间隙几缕暗淡的光线来猜测他的神情。而之余司浔,却是能在月光中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的表情还透露着黑夜中才有的迷离,那头由机械管家做出的短发,凌乱却又整齐。几簇长短不一的发梢浅浅遮住额头,直达眉眼。同样的一张面孔,当短发替代了微卷的波浪,就多出份英气。
略尖的脸型上依旧是不动如山的圆溜溜眼睛,曾几何时他才能从这双貌似天真的眼睛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她的唇总是偏淡,淡而莹润。少了抹迷人心神的艳色,可还时刻勾引着他的注意力。像是事先涂抹了一层透明唇膏,时时考验着他的定力。
关于姑姑,仿佛早已刻印进了骨血。求而不得,一次次固执而幼稚的追逐着她问,“你愿意和我走吗?”
现如今,连自己看自己都像个傻瓜。
他将月色下那张容颜又一次细细的描绘过。看得出她在见到时微不可见的局促,也看得出她不愿和自己相认的态度。
司浔依旧在问她,“明天我来当你的同伴如何?”
圆滚滚的眼睛在他的话语后有所变化,眼睑微微合拢,杏眼小了几许。姑姑专注时的样子他也尤为熟悉。
司浔在等待,等待她的答复。明知道她总是想跑,想要逃开,他还是一次次主动的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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